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待在医院，等检查过了，父子俩都同意出院。程小寒看他那脸，还是时不时地要抚一下，气呼呼的：“爸，现在不是以前了啊，你不能对谁都吹口哨，人家看你不顺眼就会打你。”

简直想一头撞死，是儿子来提醒老子别耍流氓。就是再有一点想坦白的念头，这一刻也全部咽下去了，一个字也不说。

程小寒说完等了半天，奇怪的是贺琛这次竟然没反驳，只是阴沉着脸。程小寒看他这样子，又怕贺琛还要找人不服气地揍回去，赶紧抓住了他的手：“爸爸，你也打他了，打的也特别狠，就当扯平了好不好？”

他一说，根本是更让贺琛无地自容，他是脑子抽了才会当街吹口哨，更是脑子乱了才会跟人打架，重点是还没打过，反而自己打到医院去了。丢人，根本不能再想，当个正经人才几年啊，结果却丢人丢在了三十五岁。

贺琛勉勉才能开口说话，还保持着平稳的音调：“嗯，扯平了，我不计较。”

程小寒这才松了口气，高兴地贴着他蹭，贺琛搂紧了儿子，一想他昨晚彻夜守在床前，更加生了股疼惜。这段时间实在太委屈儿子了，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就连关牢里那半个月儿子怎么过的他也不知道。都是这二十岁的流氓闹的，他到底跑出来干什么！

回了家就让人躺着，看着程小寒忙东忙西，贺琛心里更觉得愧疚。从来都是他来照顾儿子，根本舍不得让人受一点委屈。这才几个月，就把儿子磋磨成什么样了。小年轻就是不靠谱，指望一个二十岁的人做什么。

贺琛站起来就给自己找烟，他现在心烦意乱，连抽个几包都解不了愁。等从口袋里摸到烟了，他又皱眉嫌弃，什么品味，抽的什么烟，走出去都让人笑话。

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可就连这房间都乱七八糟的，那流氓连房间也不知道整理一下，整天就只会对儿子发情。一想到这些天他都是怎么玩儿子的，怒火更是冲上了头顶。其实也是他，可通过回忆却像是看着另一个人在跟儿子做爱，另一个人跟儿子腻来爱去的，反正跟现在的贺琛没关系。贺琛气冲冲地站起来，打开衣柜就看到那一堆五颜六色的情趣内衣，而有不少都已经在程小寒身上用过了。

气得抓了一把就要扔，其中还有一件粉色的和服，才穿了不久。贺琛忍不住咽两口口水，又是一场香艳的回忆，自己当时也真的很喜欢，一整晚都不准程小寒脱，在这点上品味又像了……贺琛又犹豫起来，穿都穿了，就这么扔了吗？

“爸爸！”程小寒又跑到房间里，跑上前就要夺贺琛的烟，“爸，你刚出院，烟以后再抽。”

程小寒念念叨叨，是儿子又像小妻子，贺琛马上听话地掐了烟。那一幕幕的旖旎回忆还没散呢，就这样贴上来。

“宝宝。”贺琛终于能重新叫儿子的小名了，抱着程小寒就坐到了床上，捏着他的腰，把人紧紧裹住。程小寒本来就受了一夜惊吓，现在又到贺琛怀里了，也是抱紧了不肯松手，又撒起娇来，一声声的直叫爸爸。贺琛心早软了，这回是作为现在理智的渴望，抱着程小寒直亲。亲过他的额头，亲过了脸，然后含着嘴唇吸吮。

炙热的气息全包裹住了程小寒，脸上被贺琛亲了又亲，都亲成湿漉漉的一片了。他主动张开嘴，迎着贺琛的舌头，他刚抽了烟，现在舌头上还留着苦味，就连这也让程小寒上瘾，两条舌头绕在一起都能化成一股蜜。贺琛红着眼，又渴望又赌气，直把程小寒亲到喘不上气。他突然又起了一个想法，要不然，还是等儿子把这些衣服都穿完了再告诉他好了。

第五十一章 破绽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暖气开的很足，床上地上都一片凌乱，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从衣柜里倾泻出来一堆花花绿绿的颜色，还是那些情趣内衣，一定是经过了好一番挑挑拣拣，终于找到最适合的那件了。

四处也不见父子俩，只有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