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趴了回来,将秦巷快要溺毙的脑袋再度扒开。
秦巷哭了。
发红的眼尾疼出眼泪,似点缀的星星一般,挂在那里,要掉不掉,眼更红了。
辛宴庭眸色变暗,再度凑过身,这回动作轻柔,吻了吻秦巷眼睛,又吻他额头,将秦巷抱进怀中,给秦巷一种被珍惜被爱的错觉,可很快,辛宴庭又抽身了,一把掀开他身上盖着的单薄丝绒被。
声线冷淡,不留感情。
“起来,去泡澡。”
秦巷忍不住,掉出的眼泪从脸颊往下落,撑着手肘半坐起身,疼得五官扭曲,盯着辛宴庭毫不留情的背影看,嘴唇深深抿成了一条线。
泡完澡,辛宴庭又将秦巷捞回来,抱到客房给他上药。
秦巷趴在床上,想说话。
辛宴庭不让他说,很冷淡:“到天亮前,不要跟我说话。”
“好。”秦巷怯懦地回声。
这声听着很委屈,辛宴庭手没注意,碰到伤口,秦巷还是忍不住抖,压着声倒吸气。
上好药,辛宴庭离开了房间,秦巷双手压在下巴上,抵着枕头,沉着眸子在冥想。
片晌,辛宴庭重新回了屋,拿来睡袍,给秦巷穿上。
秦巷半跪着,系好腰带,小心翼翼地,往辛宴庭身边爬,继续爬到他怀里,抱住他,全身似乎都在疼。
辛宴庭推开秦巷,翻身去拿桌上的打火机,给熏香点燃。
秦巷又爬回来,不敢大动作,脑袋枕在辛宴庭大腿上,掀起一旁的被子,给自己盖上。
刚盖上,被子又被辛宴庭掀开。
辛宴庭推开秦巷的脑袋,笔直躺好。
秦巷不说话,夜里寂静无声,他再度拉高被子,自己发癫似的又往辛宴庭身边爬,将被子给两人盖好。
他翻过身,挨着辛宴庭,手里动作不敢碰,柔柔地,小声说话:“庭哥,好受吗,在上头的滋味,你是不是还不习惯。”
辛宴庭浑身的戾气燃起,幽黑的眼眸在寂静的夜里发酵。
就这么静静躺了十多分钟,秦巷往上拉了拉被子,营造出两人都在沉静入睡的假象。
被子底下,秦巷却伸手抱着辛宴庭的腰身,脑袋得寸进尺,压在辛宴庭肩上,他率先打破沉静。
“关灯吧,睡了。”
辛宴庭不作声。
秦巷微微抬起头看辛宴庭,辛宴庭垂下视线,撇过脸来,这回秦巷看清他面色。
辛宴庭沉着一双眼,盯着秦巷脸颊的某处,眸光幽深却又沉寂,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漆黑摸不着方向,又像失了焦。
“庭哥。”
辛宴庭还是不理他。
秦巷被这眼神骇得往后退,手也从辛宴庭腰上松开了。
辛宴庭眸色加深,那股视线更暗了,幽深到秦巷摸不准辛宴庭在想什么。
秦巷被这视线看的无处遁形,不自在:“你要是不习惯两人睡,我回楼下客房——”
“再来一次。”
秦巷发愣。
“再一次。”辛宴庭抱着秦巷坐起身,语气听上去像在哄人,实则不容拒绝,“不容得你拒绝,不要怕,很简单的事,不是吗?”
“啊。”
不是秦巷不想,他痛的起生理反应,想到那股痛意,叠加着辛宴庭抱他手的那处,肌肤似乎在起鸡皮疙瘩。
——到底还是排斥的。
瑟瑟了两瞬,秦巷尽量压低自己的反应,却不想这档口的他,无论什么反应都收在辛宴庭眼里,秦巷躲避的眼神,秦巷不自在后怕的神情,还有他微微发抖的手臂。
辛宴庭径直压了下去,眸色黑的更深。
秦巷今晚终于展开了眉,好笑道:“庭哥,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