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道:“行,也挺好。”
余知善要晕了:“到底谁在说你不懂得拒绝人啊,你心真的好狠啊,秦巷,我真是看错你了!”
秦巷承认:“分手后,我几乎每隔几天就反省,你说的一点不假,我心太狠了,我这人不值当,你晚上好好睡一觉,也就回来几天,别一天到晚赖着我,明天找你朋友出去聚聚,飞的时候喊我,我抽空送你。”
“滚啊,谁稀罕你送!滚啦。”
秦巷吃着冰棍,想着和余知善之间零零散散的对话,当然,余知善骂人发泄的话可不止这些。
她又哭又闹的,到最后才正常点,一点也不像快三十岁的人。
真逗。
这姑娘说喜欢他,可这些年空档期没断过。
秦巷猜她八成在国外谈了个,这是分了才想着回来。
毕竟过年那会儿,她给秦巷发消息,人显示还在马来西亚泡温泉呢。
秦巷想想她的闹腾,冰棍也快吃完了,心里凉飕飕的,空落落的说不上什么劲,把棍子那么一扔,没扔进垃圾桶里,又跑过去捡起来,继续退到这处,再扔。
毓远淑在窗户口拉长脖子看着,喊秦友钟过来看。
老两口在窗户里就看见远处儿子在闹哄哄的小孩玩的地方,一个人捡着根棍子,来回扔,来回捡,像神经病一样。
直到棍子被丢进了垃圾桶中,秦巷摸摸旁边看戏的小孩脑袋,双手插兜往楼道去了。
老两口互相对望一眼,好半天,两人都没说出一句话。
秦巷回到屋子,发现家里静得很,地上来家一个多月的小土狗围着秦巷腿打转,黏糊糊的,秦巷抱起它,撸了撸,随手放到了柜子上,回了房间。
毓远淑盯着秦巷背影看他上楼,走过来,把在柜子上头急的打转要往下跳的小黄抱住,把它抱了下来。
远远的,毓远淑和在客厅拎着水壶浇绿萝的老秦一对视,老两口相顾无言,空气静了良久。
……
泽西岛。
辛宴庭刚参加完一场晚宴,在这位老伯爵的庄园里,他在窗户下站了半天,看外头绚烂绽放的烟花,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黎容拎着礼盒走过来时,就看见自家老总在有些年头的墙壁底下那条长椅上坐下了。
老板一个人独处思事时,总会有自己独特别人没有的状态。
这副样子,他看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今晚在墙后璀璨的烟花亮光衬托下,他忽然觉得老板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两手压着膝盖,左腿叠在右腿上,后背微微仰靠着椅背,模样优雅又沉静,这副模样,竟让他觉得有点不好受。
分明他老板这个样子他真没少见。
大概是有别于之前,这阵子他老觉得他老板心不在焉。
既不毒舌,也不随便发脾气。
好像很多事上,他都没什么脾气,情绪稳定到让人咂舌。
底下人都说老总脾气变得缓和,黎容倒觉得,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黎容默默陪了20分钟,没靠近,兜里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有些稀奇:“辛总晚上好。”
哒哒哒的脚步声走近,身后闪耀的火花渐渐暗淡,声响归于平静,烟花停了,可辛宴庭的静思没有正常结束。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忧郁,连着睫毛也在微动,抬起眸色望向来人,看清来人后,眸光也还是平静,身子没动一分,看上去是面色平和,其实是,他懒得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