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聊了半个小时,怎么不把朋友喊进来坐坐呀。”
辛宴庭停住脚,愣住了。
…
秦巷洗过澡后,坐在落地窗前准备看文献,福至心灵,拿起手机看了眼。
辛宴庭十多分钟前给他发来两条消息。
一张是秦巷送的那个小木偶人图片,一条在问:这东西怎么跟你长的一样?
秦巷揉了揉鼻尖,回他消息:仿着我做的。
片刻后,秦巷又回了一条:也不是很像,一点点像,这样的小木偶人,我还有六个,想不想看。
辛宴庭不回他了。
连着三周,秦巷约辛宴庭吃饭,加今天,统共就约出来过两次。
谁也不承想,来的时候,日落西山,天气还是好的,一餐饭结束,突然就下起了雨。
辛宴庭吃完一顿饭,和秦巷扯着闲话,心情难得好些,外头这一顿雨,叫辛宴庭的脾气一落千丈,连带着,对秦巷这个邀着来吃饭的大闲人都生出几分郁色来。
几次相处,秦巷知道辛宴庭脾气一直这样,就是没想到他原来这样不喜欢雨天。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直落,坐在屋子里,都听见外头雨落坠地的声响,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声落得越重,辛宴庭的面色便越重一分,到最后,他连跟秦巷说话的劲都没有。
秦巷问他为什么不喜欢雨天,他睨着眼神,冷冷道:“下雨天,又潮又湿,谁会喜欢,你这是什么鬼问题。”
问这个鬼问题的秦巷心道,那他还真是个例外,他就觉得雨天挺好,空气都变得清新,再多的肝火都能被一通雨水浇灭。
可惜这话不能当着辛宴庭的面说。
“过半个小时估计能停,你再坐会儿,我去接个电话。”
秦巷推开包厢门出去,一去就是30分钟,等再回包厢时,室内安静,一片空荡,没见着辛宴庭人。
难不成这半会儿的功夫,就走了?
秦巷走到窗户边,往外推开半边窗,一阵瓢泼大雨打进来,湿了他小半面衬衫,雨比刚刚那会儿下更大了,院子里停了几辆车,隔着水雾,也瞧不清廊子底下是不是有人。
“干什么呢,找什么?”
声音从后面传来,慵慵懒懒的,没什么生气。
秦巷回过身来,瞧见辛宴庭脱了西装外套,此刻只罩了件黑衬,衬衫掖在西装裤里,腰间的皮带是他熟悉的款式,这样的皮带他有两条。
辛宴庭一面解着手上的袖扣,往上撂起衣袖,一面朝里头来,走到秦巷身边,看秦巷呆愣愣盯着他看,脸色狐疑,问:“发什么呆?”
秦巷把窗户关起来,说话,问他:“去哪了?”
屋内的雨声顿时小了不少,辛宴庭解开手上的手表,秦巷顺手就接了过来,辛宴庭道:“去了趟卫生间。”
秦巷将手表翻了个面,没瞧出这手表什么牌子,放在手里掂了掂,趁着辛宴庭坐下喝茶,顺手将手表塞进了上衣袋里。
辛宴庭在喝冷茶,这茶还是秦巷刚才出去前泡给他的,坐下后,秦巷又泡了杯茶给他:“老吴说,这雨起码还要再下两个小时,回市中心高架那条路堵得不行,还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老吴是谁?”
“哦,这家店的老板,我大学校友,在这附件开了家度假山庄,这块地附近,都是他家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