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造孽啊!
太割裂了。
林素语感觉这个房子的主人没有三十年的精神病史,是装修不出这样的房子来的。
难道主人想表达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看神秘屋改名叫鬼屋或是疯子屋得了,搞什么呀,这样显得很高端吗?一帮神经病!”
“之前……还好啊。”江烟底气不足的说。
“那这次是怎么了?脑子走偏了?”
“这次确实古古怪怪的。”
“你有没有觉得……”林素语顿了,看向江烟,“像是故意在耍我们玩?”
“嗯?耍我们?”
“中转我能理解,为了掩盖行踪,又或是突出些逼格。可是有必要一定要午夜11点从墓地穿过吗?有必要坐那恐怖兮兮的船吗?有必须凌晨五点多把我们叫醒,让我们穿上礼服高跟鞋走那么难走的花园吗?你不觉得这一路的一切,都像是在溜我们玩吗?”
江烟被她说的有点懵,“可……可为什么啊?”
林素语有点恼,“我哪知道为什么,我是第一次来,就问你这个老会员,这次是不是有种被耍的感觉。”
江烟仔细想了想,“还真有点。”
可是没道理啊。
为什么要耍她们啊?
林素语已经不想说话了。
反正她的直觉就是如此,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别的不说,就冲着她们现在光脚走在冰冷的瓷砖上,那又冷又痛的感觉,就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两人在这条长的好像没有尽头的长廊里走的腿都断了。
手机不能打也就算了,而且快没电了。
林素语进来的时候看了时间,算下来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了。
从她昨晚目测到的,这点路程几乎绕这个湖心岛走了一圈,而且肯定是已经走出了宅邸的范围。
所以到底是通向哪里的?
两人脸色都愈发的不好看了。
在这种好似没有尽头的地下走廊里一直一直,会让人感觉到窒息跟压抑。
思绪但凡被不好的念头入侵,就会让人感到绝望,恐惧。
墙壁上的璧原本看着没什么,可人一旦陷入到恐惧中,看什么都是阴森森的,冷不丁扭头看到一张人物肖像画,看到里面的人看着你,对你笑,对视上三秒,后背的汗毛就全部炸开。
江烟的脸上的妆都花了。
林素语身上也满是湿冷的汗。
“怎么还没到?”江烟呼吸喘急焦虑。
“应该快了。”林素语手心也是一片湿粘。
“要不咱们折回去吧。”
“折回去还是半个小时,而且你确定那个假笑女会给我们开门?不,正确来说,你觉得她会在那等着我们回去?”
“可要是……”江烟说了三个字,喉咙就像扼住了似的,不敢说下去。
她想说,要是走到尽头还是出不去呢?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
一旦入脑,简直走火入魔般,通体都凉透了。
林素语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抓下去,“别乱想,我们是来参加慈善拍卖会的,没有理由要我们的命,所以再走走我们就出去了。”
江烟猛点头,“对对对,我们再走几步,就看到出门了,不能慌。”
两人拎着高跟鞋,手拉着手,就这样并肩一起往前又走了很久……实际上也就走了近二十几,可这二十分钟放在在眼下这种环境下,时间就像是藕丝一样被不断拉长再拉长,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前方的门出现的时候,两人同时虚脱般的差点软在地上。
她们走到门边,看到旁边挂着一把钥匙。
林素语把钥匙插进钥匙孔的时候,心里想:这要是打不开可真是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