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

托尼忍了又忍，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托尼虽然很清楚乔纳森的精神洁癖，也很清楚乔纳森对他是真心的，但他看着娜塔莎对着乔纳森亲昵地挑逗，心口就是那么一阵泛酸。 娜塔莎穿着一条黑色v领的礼服，她的四人发型师在给她烫着头发，娜塔莎还没有化妆。玛利亚穿着一条粉色的少女感十足的礼服，她偏着头满脸打趣地围观者乔纳森和她妈咪的互动。

而乔纳森的衣服早就挑好换上，发型也做好了，娜塔莎看着乔纳森的视线时不时扫过禁闭的化妆间的门，她忍不住说道:“乔尼？”乔纳森转过头，视线落在娜塔莎身上，娜塔莎接着说道:“难道像我这样的美人都不能吸引你的目光吗？”

“怎么会，娜媞，你今天美得惊艳，”乔纳森微微一笑，他又听到了托尼的一声冷哼，柔声说道:“喝点什么吗，娜媞？”

金主儿看着乔纳森脸上噙着的那一丝浅笑，忍不住伸腿踹了乔纳森的椅子腿一脚，语气不好地说道:“醋！”

玛利亚也转过头，大声嚷嚷:“我也要喝醋！啧啧啧，酸酸的哟……”

人精的化妆师早看出娜塔莎和乔纳森相处，并不像是过去的娜塔莎和那些俊俏男模们相处的样子，有着完美身材的乔纳森一点没有讨好娜塔莎的动作，这二人的相处近似于好朋友的那种亲近——当然高薪的化妆师看见了也会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乔纳森站起身，冲着这一对起哄的母女微微欠欠身，然后顶着她们打趣的目光，快速地溜了。

工作人员都在化妆间里忙碌，别墅的客厅里没有人，乔纳森看着托尼歪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按着遥控上的换台键，电视频道不断的跳动。乔纳森第一次见到托尼这种表情，他的面上是罕见的烦躁与焦虑，乔纳森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托尼直到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一块，才回过神来。

托尼任由乔纳森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乔纳森拉着托尼的手走进卧室，托尼低着头面上带着笑。乔纳森反手关上门，精致打扮、西装革履的乔纳森微微低着头，额头抵着托尼的脑门，托尼抬手扯开乔纳森的领口。

两个人一句话没有说，只是目光交错在一起，亲吻在一起。

两个小时以后，乔纳森关掉了他特意飞到红翼拿来的红太阳装备和吸音器，看着一脸餍足的托尼动也懒得动——这情侣偶尔吃吃醋，真的是情趣。

乔纳森手臂上搭着发皱的西服外套，手里拎着两瓶他飞到几公里外的便利店买的苹果醋，他敲了敲化妆间的门，里面是娜塔莎应道:“进来！”

盛装打扮的娜塔莎坐在化妆间里，乔纳森敏锐地捕捉到她极艳的妆容也掩饰不住眉眼间的一丝黯淡——很明显，在见过乔纳森和托尼的相处模式之后，游戏人间的娜塔莎感觉到了一丝无趣。

那些讨好她的，呵护她的男模们，不过都是演技精湛地逢场作戏。

乔纳森走进去，他拧开两瓶苹果醋的瓶盖，放在娜塔莎和玛利亚的手边，说道:“娜媞，你要的醋。”

娜塔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另一套西服，斯塔克小公主看着乔纳森崩掉了一个口子的衬衣和发皱的西服，玛利亚“嘿嘿”这拿起来苹果醋尝了一口，她抿抿嘴，对着娜塔莎说道:“妈咪，挺好喝的。”

“哦？”娜塔莎拿起苹果醋轻抿了一口，苹果清爽的酸里带着一丝丝甜味，非常的爽口。

……

拉斯维加斯的拍卖会在一家有一百多年历史的酒店里举办，而这栋酒店的建筑里含有铅的成分——换句话说，乔纳森的透视眼失去了作用。

娜塔莎手揽着乔纳森的手臂，摆脱了媒体记者们的纠缠，两人走进拍卖会的包间，包间的装潢简约但不失奢华，乔纳森关上门的一瞬间手一松，两枚结构扫描分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