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正常首先是建立在健全的基础上。后来年少成名,通过在德国定制的义眼,杨侑然基本能达到和正常人一样的外表。
到这时他才鼓足勇气,开始交朋友,去念了音乐学院,和圈子里各类人打交道,在粉丝面前做一个阳光自信的歌手。
可等他赚到了钱,回头去弥补和报答多年来为他辛苦的母亲时,母亲就患癌住院了,一查已经是晚期了。
杨婉瑜就是杨侑然记忆里、母亲还没有操劳过度,有次为了相亲打扮后的漂亮模样。她的脸上看不见疲惫感,看不见为生活奔波的蜡黄憔悴。取而代之是一种闪闪发光的自信。
豆豆看见杨侑然指骨捏着她的手机泛白,眼眶发红而湿润的样子,很不知所措:“然哥,然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杨侑然仍然低头注视着照片:“她就是,那个一直在找她失踪的小孩,找了很多年的杨婉瑜吗?”
豆豆点点头,感觉杨侑然不对劲,掏出纸巾:“对、对,她怎么了么,您怎么哭了,别哭呀……”
“我没事。”杨侑然擦了下眼睛,低声说,“豆豆你把我的手机给我下。”
是啊,这个世界的杨侑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那证明基因链是类似的,所以母亲也长得一模一样。
尽管只是长相一样,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一个人,也让杨侑然不受控制地激动欣喜起来。
他给徐行打了个电话,这会儿是温哥华时间的早上,徐行接到他的来电非常意外。
因为杨侑然一直表现得很有礼貌,不怎么和他沟通。这是第一次主动来电。
徐行从病房走到露台,接起道:“然然,爸爸在看着妈妈,怎么突然打电话了?”
杨侑然声音带着压抑的鼻音,说:“我、我想去多伦多,妈妈是生什么病了,要手术?”
“是……癌症,”徐行压低声音,点了一支烟,“不过发现得早,要进行多次手术切除病灶,只要切除掉,就会好。目前已经做了一次了,可还不够。”
杨侑然抑制不住情绪了:“是肺癌?”
徐行闻言愕然:“是……你怎么知道?”他可没给杨侑然说过这个。
竟然真的是!“我、我想马上飞多伦多来看她,我需要做什么……对,我需要办个签证,可能要等好几天。”杨侑然有一些语无伦次,“我工作比较忙,但可以放一边,我尽快办签证,买最快的机票过来。妈妈是多久的手术?”
“目前安排在下周,你先去办签证,移民局那边我打电话,很好过,资料我安排秘书已经准备好了,两天就好。”徐行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要过来,虽然他一直有意愿让杨侑然来,但自幼没相处过的孩子,总是不好强迫的。
徐行道:“飞机我也马上让人安排。不着急,来得及。”
杨侑然点点头,嗯嗯两声,鼻音浓重地说:“我想看看她,看看妈妈,我想视频……”在他最难支撑下去一度想死的年纪,妈妈是他身后唯一的支柱。
徐行迟疑了下,马上说好:“行。她在睡觉,我为了她的情绪,怕她冲动回国,一直瞒着还没说你的事儿,先视个频,等你坐上飞机了,我给她说。”
不过徐行还是有点担心他胡思乱想:“我和你妈妈要找的人从始至终只是你,和赵小墨没有关系,你不要自怨自艾。爸爸这段时间对你的关心比较少,是因为在加拿大和你有时差,所以无法经常给你发消息。你安心一些,不要担心你妈妈,她的第一次手术很成功,第二次手术成功率也非常高。别担心啊。”
之前杨侑然和他发消息比较客气,虽然也问过妈妈的事,但问得很少,大多时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