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侑然说好的:“如果半小时好不了的话,我们就明天去听音乐会。”
“嗯。”江亦进去了。
杨侑然苦恼地开始搜波士顿的心理诊所,这种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无法问舅舅,无法问吉米,吉米打听起来他都只能帮江亦隐瞒,说又大又爽,不然想也知道下次吉米会怎么语言刺痛江亦。
杨侑然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好不容易谈了个天菜男朋友,居然不行,真是让他心碎。
杨侑然花了会儿时间,用江亦的英文名预约了这方面的治疗,还在他从卫生间出来时告诉他:“我发现CT这边刚好就有这种治疗男性性心理健康的机构,我约了明天,我陪你去试试吧。”
江亦:“……”
杨侑然一脸的“相信生活,相信明天”,一点不嫌弃男朋友有生理障碍,和他牵手出门:“短期的柏拉图,不会让我们BE的。”
江亦:“BE是什么意思?”
“Bad ending,就是说分手。我不介意你有问题,我会联系医生帮你治好的!积极治疗,不要气馁!”杨侑然望着他,“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江亦根本没病,还得顺着他去机构治疗,他捏了捏眉心,说,“你能接受短期的柏拉图?”
杨侑然点头,在心里给了个期限。两个月好了,还是治不好,那就忍痛割爱了。
杨侑然心想他腹肌的触感真好啊,分手前可以摸够本吗,于是又伸过去隔着衬衫摸了一下。
“……杨侑然。”江亦在车上拿住他的手,“我在开车。”
杨侑然:“我在帮你治疗,不用谢我。以及不要喊我的全名,江亦先生。”
江亦在腿上摸了摸他的手心:“下不为例,开车不要这样。”
第36章
和杨侑然吃完饭是晚上的九点半,江亦送他到家、陪他在附近散步遛狗,自己回公寓是十点半。
明天杨侑然要带他去机构看医生,可能会做一些心理治疗和辅导。
江亦不希望医生告知杨侑然:“Well,你的男朋友的性取向有些摇摆不定,他有自我认知的困扰,所以才有心理障碍。这种障碍可能随着时间会慢慢变好。”
要给心理医生设定一些假象不难。江亦希望把原因界定在“从小身边缺少同龄人和玩伴,生活在比他自身成熟的世界”或者“虽然年纪小但青春期发育很快,总是买到不合适的内裤”,或“受波士顿的花粉和季风影响”这三个随便哪个理由里。
当然还要给自己制定一个身份。
为此江亦下载了两个演员写的自述,是某部同志片的演员为了演好这个角色而做了哪些观察和努力。
文件名翻译过来叫《我为了扮演同性恋角色而做了哪些事》。
江亦花费十五分钟认真阅读,没有记笔记,因为脑子里都有数。
他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在杨侑然眼里,可能很接近“一个恐同的、不诚实的深柜”。
但在杨侑然那里,还得加一条“不行的”。
他对江亦的情况简直太焦虑了!
和他约会很开心,因为江亦体贴而照顾,可能他完全听不懂大提琴,但不会做一些无谓和自以为是的点评,而是听杨侑然说。
一个善于倾听,还帮他洗过鞋子的男朋友——就在他们复合的这一天,杨侑然得知他不行!
噩耗!!
难道接吻也不行?不会吧!
杨侑然纠结得睡不着,给江亦发消息,得知他还没睡,就打了视频过去。
江亦洗完澡在床上坐着,领口微微敞开而露出胸膛轮廓。因为睡衣质地柔软,而突出胸肌富有力量感的线条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