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太过分?
就在郁棠舔舔唇,任由最后一根理智绷断,身体微坐起来,攥紧陆寒舟身前布料,忍不住要往陆寒舟身上蹭的时候,一道突兀炸耳的门铃响,吓得他三魂六魄去了个干净。
“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陆寒舟眸光低垂,嗓音暗哑,拍了拍他一下坐到自己腹部上的小屁股。
郁棠被拍得弹了弹。欲哭无泪,我也想知道啊!
他跑去玄关,由于腿软路上还踉跄了一下,陆寒舟提醒他小心点。
郁棠整个趴到门上,透过猫眼往外看,要让他知道是哪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破坏他好事,他断然——
“棠棠啊你在不?妈给你带了些吃的。”夏女士的脸出现在门后,抬手又摁一记门铃。
郁棠眼眸瞪大,手臂已经自己挥舞了起来,满脑子“卧槽卧槽卧槽”。
“快快快快......”
见他这么慌张,陆寒舟站立到他身后,郁棠回过头握住他胳膊,仰起脸用气音说,“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厕所...不行,躲我卧室!”
“躲窗帘后面,或者衣柜里,委屈你了寒哥哥,爱你哦,mua!”
郁棠一路把陆寒舟推进卧室,“啪”地关上房门。
比起少年的慌乱,男人淡定得很,视线慢悠悠在房间里晃了一圈。
虽然不大,但意外地挺整洁。
放电脑的增高架上竖着一张照片,拍的是他的背影。床头放枕头的地方,躺着昨晚约会时抓到的灰色松鼠玩偶。
门外传来妇人的说话声,陆寒舟站到最靠里一间衣柜前,打开木质柜门,矮身钻入进去。
…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啊哈哈哈。”郁棠问,“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夏女士嗔道:“提前说什么呀,不欢迎我?”
“...不是,你提前说声我也好来接你,家离我这边也有半个多小时车程哈哈哈。”
“九点多,我猜你就算在外面玩也该到家,就没提前跟你讲。”夏女士放下提了一路的保温盒,“看,妈给你带了你爸熬的鸽子汤,还有几枚鸽子蛋,大补!趁热吃。”
“我刚在外面吃过晚饭,现在还不饿,留着明早吃吧哈哈。”郁棠尬笑。
“那就先喝口汤,尝尝味道咋样——唉等会儿,嗯?”夏女士眯眼朝郁棠瞅过来,郁棠紧张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怎、怎么了呢?”
“刚在外面都吃了什么?火锅?重辣?”
“啊?”
“你看你,嘴唇皮子都辣肿了。”夏女士教育道,“平时重盐重辣的食物最好少吃,对皮肤不好。”
“......”他这可不是吃辣吃肿的,而是——
郁棠呼出口气。汗流浃背了老铁,“知道了妈。”
“好一段日子不见,我儿子怎么瞧着变傻了,刚一个劲儿傻笑,最近碰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夏女士给鸡汤用碗盛起来,郁棠食指挠脸颊:“没有啊哈哈哈,妈你什么时候走?”
“才来就要我走,不想见到妈啊?”
郁棠:“当然不是啊,这不是天都黑了。您下次要来提前跟我说声,我保准从大早上就开始期盼您的到来。”
“小嘴真甜。行,有要洗的衣服不,妈帮你带回去洗,下周再给你送来。”
说完,夏女士径直进到主卧,郁棠反应几秒,跑出魂在后边追的速度,“妈——!!!”
“嗷嗷嗷嗷呜呜啊啊啊嗷啊!!”
已经不知道在嚷什么了。
给夏女士吓出狰狞脸,打得郁棠一跳一跳的:“啊你这死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迟早给你吓出心脏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