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间,周妄洗了个澡,安排完工作上的信息,枕着双手躺下,思绪万千。
他在首都创业的这么些年,没怎么联系过周从凝,一是太忙了,顾不上三天两头问个好请个安,二是他不知道怎么跟女性长?辈嘘寒问暖,好像说?什么都会尴尬。
寇豫说?这种情况很正常,大多数人长?大后都会跟家里的长?辈疏远起来,特别是异性,会本能地保持距离感?,但心里仍然?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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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国庆节。
早上,别墅外的鸟儿清脆地叫,周从凝换好衣服,化妆时不确定搭配哪个口?红色号,便上楼来到许京窈的房间问意见。
两个人从妆容到服饰,再?到生活日常,越聊越停不下来,话题往各个方?向延伸,周从凝的笑声能传到隔壁房间周妄的耳朵里,没两分钟就把人吵醒了。
周从凝问许京窈谈过几个男朋友,许京窈说?一个都没有。她又问理?想型是什么,许京窈照着周妄的模样,认真地回?答:“帅的,高的,酷酷的。”
最后聊到人生有什么难忘的时刻,或者遗憾的事情。
许京窈想了想,“我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发烧昏迷了,醒来的时候生日已经过去,所以,我没有过过十八岁生日。”
房门?半掩着,周妄倚在外面的墙壁上,津津有味地听了十来分钟墙角,而后拿起手机,给林佑安排了一个特别的工作。
国庆前五天,四个人在淮临周边到处玩,开游艇出海吃了农家乐,打?卡了某部电影的拍摄地。
日落时,周妄要求跟许京窈拍一张合影,咔嚓声响,他说?:“窈窈,我们留住了日落。”
那张合照许京窈想留着,又不愿意明着要,一直等着周妄主动?送,哪知道周妄提都没提,自个儿独享了。
第六天,四个人都有些疲惫,玩不动?了,躺在客厅里休息,看电视。
许京窈懂事儿地给两位长?辈捶腿捏肩,周从凝欣慰道:“小棉袄就是暖暖的,哪像周妄啊,制冷,又寒心。”
周妄还是坐在单人沙发上,吃葡萄,“公对公给你打?了一个亿。”
周从凝立马变脸:“周哥,你这是大棉被啊,暖到姑姑心窝子里了。”
晚上六七点?,天色蒙蒙黑,晚风徐徐吹,夏末的温度凉爽舒适。
周从凝开保时捷带一家人出去吃晚饭,半道儿周妄拉着许京窈下车,说?想吃麻辣烫,一个人吃没意思,非得许京窈陪着一起。
他们一同走在马路边的小道上,肩膀时不时地碰一下对方?。
许京窈穿着周妄选的那条黑色短裙,裙摆很蓬松,露出两条白皙细长?的腿。
看周妄抬手招停出租车,许京窈问:“吃麻辣烫还要打?车么?”
周妄说?:“嗯。”
许京窈:“好吧。”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市区边缘的一座体育馆外。六年间每座城市翻天覆地,只有这里没变,还跟周妄的记忆里一样。
他十六七岁时沉迷于机车无法自拔,有时是下了晚自习,有时是周末,只要兴致上来了,就会到这里来过过瘾。
天已经完全黑了,附近很空旷,瞧不见个人影,隔绝了车鸣声的喧嚣,很静谧,不像是有麻辣烫店的样子。
许京窈有点?饿了,偏脸问:“周妄,你确定来对地方?了么?”
周妄说?:“我确定。”
许京窈一头雾水,“这里不是体育馆么?体育馆里有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