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湘略微狐疑。
再度回?到大门?口迎接宾客,趁着还没来人,她偷偷摸出口袋里的小镜子,照一照脸蛋儿。
见她一门?心思臭美,注意?力全然不?在婚宴上,梁远洲眼角抽抽,揪着她耳朵没好气?地?训,“抬起头,跟我认一认人。”
“松手松手,疼啊。”姜湘捂耳朵。
梁远洲眼神示意?,“那一桌是我在大杂院的街坊邻居,卢婶子你也见过的,剩下那几个就是平日?里跟我交好的,王叔,张婶,李婶,人都挺好……”
姜湘重重点头,表示记住了。
不?一会儿,又来一大波中年男女,梁远洲熟练喊人,“赵叔。”
“你小子,结婚这么突然,真行!”那人朗声大笑,身旁的人隐隐恭维。
姜湘察觉到这一点,脸色微妙,不?由抬起眸悄悄打量。
只?见对方年约四十岁,国字脸,穿着一身中山装,身姿端正?,像是当?过兵的,有一股遮不?住的凛然正?气?。
安排入座,招呼。
“谁啊?”姜湘小声问。
梁远洲在她耳边低声:“我爸当?年的战友,粮管所的赵永忠赵书记。”
“。”
粮管所啊!
粮管所权利大着呢,长?川市的粮食调度都归人家管,姜湘差点给大佬跪了。
她全程仿佛飘在半空中,跟着梁远洲开口喊人,语气?恭恭敬敬,低眉顺眼乖巧听话。
见她这样?,梁远洲笑了一声,又是主动给人递烟又是倒酒,姜湘看得?傻眼,下一秒手里也被递了一杯酒……
“赵叔,我和湘湘一块儿给你敬一杯。”
话音落下,赵书记脸上的笑微微收敛,看了眼姜湘,目光锐利。
“听说你是姜家的?”
“是。”姜湘怕得?很,端着酒杯不?由自主躲到了梁远洲身后,几乎把自己缩成了一只?埋头鹌鹑。
梁远洲面不?改色,把姜湘护到身后,“赵叔,她胆子小,你别吓她。”
“谁吓她了,问问而已。”说罢,又是定定地?打量姜湘许久。
姜湘忐忑不?安。
所幸没多久,他?接了梁远洲递的酒,语重心长?道:“结了婚,夫妻就是一体,两个人要互相扶持,共同进步。谁也不?能拖累谁,知道吗?”
最后这一句话,明显就是点姜湘的。
姜湘咚咚点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两人匆忙敬酒,姜湘没喝过白酒,这会儿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干了一杯,差点没忍住咳出声来。
嗓子眼仿佛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疼。
回?到大门?口再迎宾客,梁远洲摸了摸她的后颈,“乖,忍一忍,一会儿正?式敬酒,你喝茶,我喝酒。”
“能、能行吗?”姜湘磕巴。
“放心,就算他?们不?怀好意?灌酒,前面也有我顶着呢,你别傻乎乎地?上去喝,躲我后面去。”
“好。”姜湘明白了。
梁远洲看了眼她,又低声解释:“方才的事你别多想,赵叔不?是为难你,他?人就是那样?,刀子嘴豆腐心,说话不?好听。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