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上前,一时心绪翻飞,木木地站在原地。
姜湘没?顾得上注意他,给信封上贴好邮票,然后写好寄信的地址,交给窗口办事人员,付钱,完事。
总算是办完了所有的事情,姜湘一脸轻松,转过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准备离开?邮电局,走了两?步,却见梁远洲没?跟上来:“愣着?干什么??走啊!”
梁远洲慢一拍,紧跟上来:“湘湘。”
他靠得太近了一些,姜湘不太自在,揉了揉耳朵,一边出了邮电局大门一边和他拉开?距离。
“梁远洲,你跟了我一整天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事吧,不用跟着?我了。”
梁远洲没?应声,仍然跟在她身边,目光沉沉。
姜湘隐约觉得梁远洲的状态有些奇怪,她搓了搓发凉的胳膊,正准备和他继续说些什么?。
下一秒,她肩膀猛地一沉,毫无防备的,被?梁远洲掳进?了旁边的胡同巷子。
巷子空无一人,安静地仿佛只有风声。
“唔唔唔!”姜湘拼命挣扎,眸光难以置信。
“嘘,”梁远洲不需费多少力气,一只手轻而易举捂住她口鼻,和她面对面,眼神相对,几乎下一秒就要低了头吻上来,“湘湘,我不对你做什么?,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些问题。”
见他没?再进?一步,姜湘微微冷静,眨了眨眼,用力点点头。
梁远洲像是头一回见到她这般又乖又怂的模样,不由多看两?眼,笑了笑,“湘湘,你怎么?会突然提起碾榆树面的事呢?”
其实?他更想问,湘湘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姜湘还以为他要问什么?呢,一听是问这个,当?即脸色激动,“唔唔唔”了起来。
梁远洲轻声:“我松手让你说话,你不能喊,不然我——”
不等他说完,姜湘捣蒜式重重点头。
梁远洲松了手,却见姜湘毫不客气呸了他一下,有恃无恐骂道:“臭流氓。”
梁远洲被?她骂得眼皮一跳,作势就要继续捂她口鼻。
姜湘气呼呼瞪眼,急忙两?只手抓住他的手,求饶道:“等等,我说!”
“……”梁远洲面无表情看她。
“有事就好好说嘛,你突然掳我干嘛呢?梁远洲同志,我跟你讲,要不是咱两?交情在这,你信不信我现在大声喊救命了?”语气仍然肆无忌惮。
“……”见她不老实?回答,梁远洲不说话,这次不捂她口鼻了,他低头就要亲她。
姜湘吓得急忙两?只手捂嘴,梁远洲的吻堪堪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姜湘十分嫌弃,眉头紧蹙。
她推开?他脑袋,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手背,这一连串举动不带一丝犹豫,行?云流水,丝毫不怕对面的梁远洲生?气。
梁远洲额头青筋直跳。
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姜湘的求生?欲冒了出来,说:“你不要生?气,我跟你说嘛。”
瞅着?他阴森森的脸色,姜湘小心翼翼把邮电局遇见那陌生?父子两?的事情说了,尤其强调了下逃荒吃观音土的重点,然后低下头小声说。
“我觉得有些吓人,就想到了剥榆树皮碾面粉。你看史书记载,历年朝代闹饥荒,都?会有人饿得剥树皮拔草根吃,我就想着?给李支书说一说,多囤点吃的,防患于未然嘛。”
不过她最后还是把那张信纸撕了,没?给李支书寄过去,大概也是觉得平白无故的,突然提起剥树皮,有些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