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但接触下来发现乔思和?许之余其实是同一种人。
前者出身良好却因偏执的情感需求滋生阴暗想法, 狂热追求关注度时, 无可避免对他人产生强烈的摧毁欲;后者出身贫寒,与?生俱来的自卑化作心中魔鬼, 用恶毒负面的想法看待每一个?人,甚至为了自己爽快不惜陷害。
他们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卑劣者,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懦弱者,欺软怕硬喜欢耍阴招的失败者。
细想过?去,怀玥大概能把他们对标成某部分喜欢穿豆豆鞋紧身裤的社会青年,这部分群体基本上在外横了吧唧, 一进警局立马怂得当场开?哭。
更穷凶极恶的人都抓过?, 她难道还想不到法子对付俩坏胚?
他们最怕什么, 她就得用什么方式。
轻扯着许之余的肠子,化妆成史雁柔的怀玥努力忍住不去拨搞得她眼睛很痒的大直径美?瞳片,听见乔思发出了难听的吱唔声后,总算看了过?去。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听起来像是在叫史雁柔的名字。
咦?这就怕了?她勾起唇角, 眼珠一转。
乔思眼瞪得极大, 灯光昏暗的地?下室里都能看清她眼白周围血丝密布,圆溜溜的瞳仁中被恐惧和?不可思议占据, 挣扎间冷汗流得仿佛下雨,似乎只要掀开?胶带,就会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可怀玥觉得这样还不够。
许之余一直不说,今天为把乔思从医院带回来又搞这些, 外头?都快鸡叫了,不管美?瞳还是为贴合死人化的妆也都让她很不舒服, 这群王八蛋一个?个?就爱占用她休息时间,今天不把他们逼疯,都对不起她这么辛苦忙活!
把露出一小截的肠子塞回许之余肚子,怀玥脚步缓慢走近乔思,缓缓俯下身贴近她,鼻尖几乎凑上她鼻尖。
她像只野兽上下嗅了嗅,然后压低喉咙,让声音变得阴沉:“你还记得我?”
这句话比诡异气氛可怕一千倍,乔思更恐惧了,尽管手臂被皮带崩出深深红痕,她仍然像疯了一样剧烈晃动身体来逃离。
怀玥在心里嗤笑一声,起身走回许之余身边,重新拿起手术刀,漠然俯视着被她注入特殊药剂后保持着清醒的许之余。
他被关在这里几天就饿了几天,嘴巴硬得跟石头?一样,可是呢,明明感知不到疼痛,现在却还是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杀是不会杀他,今天最主?要是利用他来吓乔思而?已。
再耽搁下去真要鸡叫了,怀玥一边回想曾经接触过?的变态杀人狂,一边进入演戏状态,拉腔拖调的开?始说话。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始终回荡在那座奢华巨大的邮轮里,那里好?像是囚困我灵魂的恶魔之地?,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从那里爬出来。”
“我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但我记得几个?人,于是我闻着味道找过?来……嘿……”她夹着嗓子发出阴森森的声音,用刀尖慢条斯理?从许之余额头?划向他喉口,“譬如你。你现在不会痛,那把你喉咙划开?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始终盯着乔思。
如愿以偿看到她吓到快要翻白眼时,怀玥忽然起身,阴笑道:“不,还是把你做成标本一直陪我比较好?。”
她丢掉手术刀,找出针线,随便拉一张凳子坐下,哼着小曲儿?,动作?快速缝合许之余肚子上的伤口。
“叮叮当——叮叮当——”
“铃儿?响叮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