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出现?吗?我真的很好奇。”
“叩叩。”
两位老?师桌前伸过来几根短而粗的手指,敲了三下收回。
曾国辉警告道:“少聊八卦,该下班就下班。”
他今天穿的是翻领花衬衫,肥硕身子套进去像是一块肉塞入了万花筒,加上?人长得矮,视觉效果令人出奇反胃。
两位老?师小幅度翻白眼?,嘴上?说?着好的,迅速收东西离开。
曾国辉又不是没看?见他们翻白眼?,不爽地冷哼,身为老?师什么德行,居然这么爱聊八卦。
提什么不好,提神秘女人?
等封家找的人一来,有她好果子吃!
鼻孔里喷着气,他夹上?公文包往外走?。
“曾老?师今天穿的这么靓,是要去哪?”年纪稍大点的老?师恭维道。
曾国辉嗐了一声?,拍拍裤兜:“小丫头生日,我给她花钱去呗!”
说?着,他脚步匆匆,在地下停车场接了秦丝雨往定好的西餐厅开。
车上?,戴着黑框眼?镜的秦丝雨沉默寡言,低着头刷手机,一句话也不说?。
“在鎏金上?学感觉怎么样?”曾国辉从后视镜里看?她。
秦丝雨声?音很小却很坚定:“我不喜欢这里。”
其实曾国辉也听说?她被孤立的事,他装出大人的姿态,宽慰道:“你妈一个人带你不容易,你成绩不好喜欢画画,她不让你学,想方?设法让你进鎏金无非是为你好。女孩子嘛,最?终找个好男人嫁了才?是对的。”
秦丝雨抬起?头,黑框眼?镜下的眼?神困惑而不解:“为什么一定找个男人嫁了才?是对?为什么她想让我当老?师就是为我好?为什么她没嫁给有钱人,就想让我嫁给有钱人?”
“我不喜欢鎏金,这里K班的学生比其他班级的学生还让人讨厌。”她重新低下头,戴上?耳机后在平板上?写写画画,仿佛这个世界与她无关。
曾国辉被问得措手不及,到底没话和这奇奇怪怪的侄女讲,他叹口气,专注开车。
到了西餐厅后,曾国辉给钱让秦丝雨自己去找地吃饭,等他给女儿过完生日后,才?把妻女和秦丝雨送回家。
晚九点多,黑色奔驰从小区重新开出,直往天上?人间而去。
半路上?,一辆黑红色机车直挺挺和他追了尾。
这个点大路堵得很,曾国辉从附近居民?楼外的小道抄近路,不同于市中心或延路路边摊的热闹,这条路人影稀疏,很多人已早早歇下。
他骂骂咧咧下车,却见机车上?的长卷发女人依旧坐在车上?。
“你他爹没长眼?睛?!”
……
透过挡风镜,怀玥眼?中的曾国辉整个人灰扑扑的。胖而肥,脖子里黢黑一片,看?起?来很臭的样子。
他车里也有她装的窃听器和追踪器,回忆着一路上?包括在不远处观察他一家人的场景,她讥讽地笑了。
这狗崽种,自己也有女儿。
八岁,很可爱,没有遗传他的丑陋。
他会在饭桌上?温柔笑着给女儿戴上?生日礼帽,他会揽着妻子肩开怀大笑,他会侧耳倾听女儿小声?说?秘密,他也会配合妻子在西餐厅的舞台上?来上?一支浪漫的舞蹈。
可是,他还在天上?人间做挑货人。
把K班贫穷的学生挑到地狱里去,隔着一纸合约,有人在痛苦中挣扎哭泣,他却拥着妻女尽享天伦之乐。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