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不认识她。”
“你当街行凶,你会坐牢的!”
许之余到底年纪小,心思纵然阴毒深沉,遇到这样的事也慌,他捧着余痛犹存的脚往前爬,“我真的不知道!”
怀玥眼力好,把他动作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丝毫没有犹豫,精准一脚踩住他刚受伤的膝盖。
年纪小又怎么样,她根本?懒得搭理,在她这里所有疑似犯罪或与就是罪犯的人?都统一平等。
从?前深入毒窝,有些毒贩会将?当地小孩培养成专门用来?迷惑缉毒警的毒虫,那些小孩见人?就杀,她要是有一丝丝不忍心,早不知道死多少?回。
她清醒地用力碾下去,如愿以偿听到许之余的惨叫也没松脚,眼神平静得近乎冷血。
“许之余,家住徐海市莲花区幸福小区3栋297室,目前在鎏金K3班读大一。父亲许业,五十五,晨辉机械厂经理,母亲蒋文,五十二,人?民医院护士……”
怀玥将?他家人?细数,最?后,她什么也不说,只一字一顿重复:“再问你一遍,认、识、史、雁、柔、吗?”
“认识,认识!”
许之余疼得冷汗直流,混沌大脑被?一个个家人?的生平占据,当即反应过来?这是明晃晃的威胁,顾不得什么只好承认,声音中都带上了哭意。
“我和她不熟,只是同学!”
怀玥冷声:“她失踪,为?什么不报警?”
这令人?良心不安的话题让许之余又沉默了。
怀玥冷笑,替他说道:“因?为?有人?包了你药费,所以你闭嘴,对不对?”
什么庆幸学校资助,根本?就是谎言。
他沉默,只是为?了自己。
利益主?宰人?心,在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的世界里,说不定?每当午夜梦回还会顾影自怜般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没事,没事。
贱不贱?
不想再废话,怀玥更加用力碾下去,听着他克制不住的尖叫,藏在口罩下的唇角讥讽勾起。
史雁柔死得时?候可能?比他更绝望,更痛。
他还有脸叫。
“你知道什么?”怀玥心平气和问,希望不是自己推测出的答案。
“我不能?说!”许之余终于?哭了出来?,他放弃挣扎,捧着脸不住地抽噎哽咽,“我说了就完了。”
许之余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怨毒愤懑世道不公,明明多智近妖却活在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可对史雁柔,他也曾不安与悔恨。
只是不能?说。
有人?掌控自己的一切,钱堵住他的嘴,他的良心,一切都是不得不!
“这么喜欢讲废话?”怀玥向?来?没耐心,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刀,蹲下身以膝盖顶住他背部,随即一把抓起他的手往地上摁。
小刀抵上他无?名指比了比,口吻凶得像悍匪。
“给你五秒钟考虑时?间,我特别会拷问人?,把你抓起来?往某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一关,指头剜下来?做口哨,皮扒下来?做灯笼,放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