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家里的钱都要赔出去,也不知道又怎么个赔法,未知的恐惧笼在人心头,让人心慌慌。
朱有余和赵香玉跌坐在了地上。
秋风卷着枯叶吹过,有萧瑟之感,也将赵香玉零散的头发吹乱,她三十出头了,因着没有生育,身形苗条,牛皮筋低低扎在后头,一些碎发散在了脸颊边。
这会儿,她神情恍然,瞧过去有几分弱质。
“都怪你,都怪你……”她低声喃喃,越想,越是钻了牛角尖,声音越来越大声。
到了后头,想着家里就要破财,她绷不住了,神情崩溃,一捏拳头,狠狠地朝朱有余打去。
拳打脚踢,劈头挠人。
“你疯啦!”朱有余惊得厉害,“哎哟哟,这是在做什么!疯婆子疯婆子!”
“是你是你,都是你!”赵香玉恨得不行,“平白无故的,你带了野鬼回来,荒郊野岭的地方,别人喊你一声爸,你就应了?你怎么敢应!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啊?蠢东西!”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他们这些人,小时候哪个不是在床头边听着自家奶奶爷爷讲鬼故事长大的?
荒郊野岭的地方,尤其是大晚上,谁喊都不能应!
有鬼!
朱有余也气愤,“这时候出事了,你就来找我算账了?当初单子一单又一单的来,谁乐呵得不行,又是买金又是买衣裳的,还摸着我的肚子,对着那鬼东西一口一个宝宝的。”
“呸!我朱有余还没落魄呢!你这下子就嫌弃上了?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天性难变,你嫌贫爱富,你全家都嫌贫爱富!”
朱有余想起赵家当初那一句乞丐吃梅子,一家子的穷酸!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
“你!”赵香玉气急。
对于会不会真如潘垚说的那样破财,朱有余和赵香玉倒是没有怀疑,没瞧到么,刚才这小姑娘只是一拍灯笼,那一盏怪灯就像活了过来一样。
长龙吟天,所过之处,诸邪避退。
赵香玉歇斯底里,“是你是你,就是你的错,我咋这么命苦,被你带累成了现在这样,你道钱都是那鬼东西搂回来的?我就没付出什么吗?呸!我也得忙着做事,这才有钱回来好不好。”
“现在什么都要没了!没了!没了!”
“你听到没有,现在什么都要没了,我这几年的时间都要白操劳了!”
再有财运,也不会天上掉金子,什么都不做就能得财,管着这个厂子,要招工,要计件结算工资,人多便是非多,一个厂子大,工人和工人之间也会有摩擦……
这些都是谁在管,她这个老板娘在管!苦口婆心,天天和工人开会谈心,她容易么她!每天嘴巴都说干了。
一通辛劳,结果竟然得了一句偏财要散财……
赵香玉接受不能。
“呸!你这乌鸦就别说我这野猪黑,咱们都差不多,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朱有余骂咧,眉毛一竖,瞧着赵香玉的神情颇有几分不善。
“前些日子的事,我还没和你细算呢。”
“事…什么事?我没做什么事。”赵香玉嘴硬。
朱有余:“还不承认,你明知道这胶皮娃娃里有门道,给我家秀妮儿作甚?安的是什么心眼?”
“我家秀妮儿…好好,你这是瞧着自己不能生了,又巴巴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