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垚瞧得有些入迷了,疯玩了一个夏日,想着开学而有些沉郁和焦急的心,一下就沉静了。
下午发了新书,书页有墨臭味,味道是大了些,不过,大家都珍惜得很,各个小心地将书搁到书包中。
准备回家了,就喊爸爸妈妈帮忙,一定包个漂亮的书壳。
“土土,去我家呀,我分挂历给你。”江宝珠大方,“我让你先挑。”
江宝珠又攒了好些挂历在家。
潘垚理了理书包,将它斜背好,拍了拍书包,还怪沉的。
她抬头便对江宝珠笑道。
“不用,昨儿我爸爸就说了,今天他会帮我包书皮,包书的牛皮纸也帮我准备妥了。”
“好吧。”江宝珠失望。
“宝珠,我走啦,周一见。”
“周一见。”江宝珠舍不得地摆手,心中暗暗埋怨,怎么能只做了个卫生,紧着又放周末假期呢?
她今儿还没和土土好好玩耍呢。
“宝珠,你家有多的挂历?潘垚不要我要啊!”何金成从后头探出脑袋,也不客气,嘻嘻笑着朝江宝珠讨要挂历。
冷不丁的,江宝珠被吓了一下。
她一拎书包,昂了昂头,脑袋瓜上的麻花辫一甩,颇为神气模样,“没有!”
“怎么没有呢?”何金成追了上去,讨伐不断,“你、你厚此薄彼,我都听到了,刚刚你还邀潘垚去你家来着,厚此薄彼,偏心!”
江宝珠翻了个大白眼。
“你能和土土比呀,这不是无理取闹么!走开走开,我回家了!”
小瞧谁呢,打量谁不会说四个字似的!
“……”
小伙伴追追赶赶,学校这处又是热热闹闹,广播里有音乐响起。
……
芭蕉村。
太阳早已经落山,夜色黯淡,天上一轮浅浅的月牙,月色很淡,衬得星星愈发的明亮,远处有山峦的轮廓。
清风吹来,院子里亭亭如盖的枇杷树沙沙作响。
潘三金搬了张竹凳和方桌在院子里,弯腰坐下,喝了一口茶解乏,紧着就去拿潘垚摆在桌上的书。
“欸,来,让爸爸看看,这书壳怎么包才好看……啧,我倒是好久没包书壳了,有些手生。”
他上下摆弄着书,桌面上有牛皮纸,也有小刀和小剪刀。
剪刀是小小一把,还是折叠形的,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会儿,潘三金一边说话,一边先把剪刀给掰好喽。
于大仙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摇着蒲扇,斜睨了一眼。
“得包好,包得工整,别耽误我一会儿在上头写字画花。”
“知道知道,啰嗦!”
潘垚坐小杌凳上,在一旁看着笑。
“别管他俩,盘盘来,咱们吃小青瓜。”
周爱红搁了叠洗净的小青瓜在桌上,潘垚拿了个吃,咬下一口,丰沛多汁,味道轻轻淡淡,带着股青涩,正是消暑的良品。
潘三金包好书壳后,老仙儿果真显摆了一手,毛笔舔了墨,在牛皮纸上写下各科目的名字,末了,他还在角落里添上几笔。
潘垚瞅了瞅,只寥寥几笔,兰草蝶飞,天上明月弯弯,庭院里有小娃儿遥遥望月。
童稚生动,笔触不凡。
当即,潘垚就捧场地拍手。
“师父这画画得好。”
瞅着一旁巴巴瞧来的潘三金,不能厚此薄彼,偏心太过,当即,潘垚也夸了夸潘三金。
“当然,也是爸爸底子打得好,书壳铺得平整,这才让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