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八岁,算下来都六年多了,也不知道要不要紧,那鬼会不会害了宝妹?”
鲁鸿平说着说着,有些懊恼。
宝妹的爸爸因为工作的原因,调到了隔壁市,两地分隔,感情都要生疏了,后来,前年时候,为了家里安定,宝妹和她妈妈也跟着去了隔壁市,一家团圆,已经好久没回解放路这边了。
也不知道宝妹现在怎么样。
鲁鸿平懊恼自己那时不够确定,没有将这事咬定是见鬼,不然,宝妹家里重视起来,也能找个人瞧瞧。
经历了今晚这一遭,他现在是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还不是一个两个鬼!
中元节时候,这路上的鬼好多啊!
潘垚想了想,“我没瞧到她,也不知道现在那鬼跟着没有。”
“那怎么办啊。”
见鲁鸿平一副不安心的忐忑样,潘垚宽慰,道。
“没事,也可能就只是那时跟了一段路,你不是说她那时散着头发嘛。”
“鬼的眼神都不够好使,有时候,瞧着披头散发,穿着白衣,亦或是打扮成鬼样的,它们还以为碰到同类,就会飘过去想一道走。”
“装神弄鬼,最易撞鬼,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潘垚劝了几句,又道,“不要紧,要是宝妹回来了,你还不放心,到时去芭蕉村寻我,对了,芭蕉村在六里镇上,我叫潘垚。”
“我、我叫鲁鸿平。”
潘垚一听就笑了,眉眼弯弯,很是可爱,“我知道哥哥。”
“你咋知道的呀。”鲁鸿平意外。
“嘿嘿。”潘垚笑而不语,转而看向张巧峰,张巧峰连忙道,“我叫张巧峰。”
鲁鸿平想起了什么,蹭的一下,脸一下红了,热烫烫的,耳朵尖都红了,他觉得自己能冒烟。
自己最近是颇为出名。
怎么出名的?全赖他老妈一张嘴,街坊邻居关系紧密,谁家要是打孩子了,第二天,整条街都能知道!
他晚上不敢上厕所,偏偏夜里肚痛,劳累妈妈白日刷痰盂,这事谁不知道呀。
鲁鸿平想哭。
悔不当初,真是悔不当初!
……
分别后,想着潘垚说的今日是七月十五,张巧峰和鲁鸿平往家的方向走去,脚步很快,埋头苦走,大气都不敢多喘,眼睛也不敢乱瞧。
远远地瞧到公共厕所那边,方才灭掉的灯,这会儿又重新亮起了。
也不知道是达叔换了,还是鬼过了境,影响散去,灯泡重新明亮。
……
潘垚将铁锅和勺子收妥,装在麻袋里的剩饭拿去肥了地,拉了拉玉镜府君的袖子。
“走,咱们去瞧瞧我那小店铺,等签字了,这店面就没了。”
玉镜府君从善如流地跟上。
瞧了店面,还没两眼,潘垚又被别的事分了心神,今夜百鬼夜行,鬼的种类特别多,还是不同时代的,她就见到了,竟然还有古时穿铠甲的将军,骑着马得哒得哒,颇有气势,好生有趣。
街上空荡荡,却又拥挤。
潘垚爱凑热闹,瞧着一个队伍长,拉着玉镜府君就去瞧。
……
另一边,临街的小饭店里,赵大飞食指叩了叩桌面,朝里头喊了一声,“老板,结账。”
“哎,就来。”
店老板搁了擦桌收拾的抹布,水龙头一冲手,胡乱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几下,紧着来到饭桌前。
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