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两天的表演,你好好考,过两天也和你爸妈一起去。”潘垚宽慰。
江宝珠的爸爸妈妈在市里工作,两人一道开了家裁缝店,这时候机器化程度还没那么高,衣服大多数是去裁缝店做的,因此,这种裁缝店铺还是能赚钱。
不像以后,大家都买成衣,很多裁缝铺子都倒了,只有上了年纪的阿婆守着个缝纫机,接一些缝补的散活,一次三块五块的,也就赚个零花。
六里镇去市区远,还得乘船,夫妻俩比较少回来,江宝珠跟着爷爷奶奶和姑姑,放假时候,她倒是会被送到市里团聚,在店里住上几天。
潘垚听她说过,店里有小阁楼,梯子一架就爬上去了,矮矮的,可好玩了。
“对,我过两天去。”江宝珠重新又快活了起来,一握拳,眼睛明亮,语气铿锵,“今天好好考试!”
考好了,啥要求都能被满足,考得不好提要求,那是想吃竹笋炒肉片!
“呀!”江宝珠发出懊恼的声音。
“怎么了?”潘垚看去,就见江宝珠将糖棒从口中拿了出来,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说话太用劲,糖断了……”
“哈哈,”潘垚不客气,“那比赛就是我赢了?”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江宝珠不服气。
“怎么会?”潘垚叫屈,“我才没有坏心眼。”
“你有你有!”
江宝珠追着潘垚跑,两人嘻嘻哈哈笑着朝班级跑去。
……
日头从东边走到西边,好似慢吞吞一般,在人们不觉之间,它便悄悄走完了一日。
浓雾渐起,夜幕降临,寒风吹着枯枝簌簌发响。
转眼,又是一日天明。
能和爸爸妈妈一道去市里瞧马戏,潘垚乐得不行,唯一可惜的是,老仙儿躲懒,说大冷的天,他哪都不要去,就要在院子里烤橘子晒太阳,时不时还有人寻他唠嗑,这日子真是神仙都不换。
潘垚打了个哈欠。
知道要出游,昨晚太开心,在芦苇江耍了好一会儿。
夜里时候,潘垚像一阵风又像一道光,缠着芦苇丛里躲着寒风的野鸭子,在它耳边嘻嘻笑,叽里咕噜地说她要去瞧马戏了,被野鸭子不耐地拍了下翅膀。
下一刻,她摸了摸小猪圆滚滚的肚子,将它从美梦中闹醒,小猪哼唧哼唧,拱着鼻子可没好脾气,当下,潘垚就挨了一脚踢,笑骂一句没良心,她又去大江里赶了鱼。
在每只鱼的耳朵旁都骚扰过去,这才消停,回家呼呼而睡。
……
不过,江里的鱼儿好肥了……
坐上船,潘垚扒拉着窗口,脖子上围着小鸡黄的围巾,瞅着江面,还在暗暗盘算着捞鱼的事。
周爱红笑了笑,伸手将潘垚的围巾拢了拢,不让寒风吹来。
……
马戏在A市钟鼓楼附近的一块大空地上。
只见那块地被圈了起来,拉了蓝红黄的尖顶帐篷,四面有铁栅栏。
公告上写了,傍晚时分,这马戏才开始表演。
潘垚瞧了瞧周围。
来看马戏的人很多,一般都是父母带着孩子,再有便是处对象的小年轻。
这处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人多的地方,便有精明的生意人,只见小摊贩很多,卖吃的和卖玩的,绞绞糖,糖画,热腾腾的小丸子,炒板栗,爆米花……夜里会亮的棒子,头尾串在一起便成了手环。
还有一些人往地上铺一块布,上头摆些小件的生活用品,还有套圈,小石膏像……
各个商品琳琅满目,这处俨然成了个小市集。
马戏还没开始,潘垚闲逛了这小市集,花了好几块钱,买了些没啥用的东西,还分外满足。
潘三金:“我去买票,你们等着我,别挤丢了。”
“恩,去吧。”周爱红牵着潘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