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这事儿在我们凤凰洲那儿都传遍了,街坊邻居都清楚。”
她暗暗唾了个唾沫,生气自己曾经瞎好心。
“一开始大家不是不知道嘛,我想着,我和爱凤是同村的亲戚,又同样是嫁在凤凰洲,她家明峰身子骨不好,我得尽点做嫂子的心意,这不,我还拎了一篮子的蛋过去。”
“呸,真是白瞎了那些个好蛋!”
听着周金花说故事,一时间,大家伙儿的眼睛都瞪大了,觉得就像在听故事一样。
“和电视上演的一样精彩,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人难以相信的喃喃。
这事儿神异,信的人有,敬畏的人有,怀疑是巧合的也有,一时间,大家伙儿纷纷讲着自己遇到的奇怪事,要么就是听来的奇怪事。
你一言我一语,这儿热热闹闹。
别人当听故事,周爱红不一样啊,她可太知道钱小尘丢了钱,还被潘垚断言病晦游走的事了。
当下,周爱红的眼睛也瞪得老大。
乖乖,来吃席一趟,她竟然还听了个后续,这事儿赶紧给她家三金和盘盘说说。
……
周爱红寻到潘三金和潘垚时,这父女俩正好吃完一碗的鱼丸和太平蛋,汤汁都喝了小半碗,两人顶着肚子打了个嗝儿。
“要不要再添一个?”潘三金问。
潘垚摇头,“不了,好事成双,今儿是表哥结婚大喜的日子,吃双数比较妥。”
“哈哈,”潘三金一点潘垚小脑袋,“小滑头,我瞧你是想留着肚子,一会儿吃好吃的吧。”
“嘿嘿,”潘垚挠头笑,“这都给爸爸你知道啦,聪明!”
“老潘老潘,”周爱红的声音传来。
潘垚和潘三金将目光看向周爱红。
周爱红三两步地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
“我刚刚瞧到金花大姐了,就和爱凤嫁一处的那个大姐,她有时还上咱们那儿进鸭蛋鸡蛋来着,你有印象不?”
潘三金点头。
村子里养鸡养鸭的人更多了些,芭蕉村水好,再加上潘垚画的六畜平安符,这一年养鸡养鸭养牲畜,大家很是赚了一笔钱。
一些市场上卖蛋的,那也会自己来村子里买蛋,比从外头进货便宜。
左右也方便,客船一开一停,便到地儿了。
周爱红:“她说了件事,就那时周老哥带钱小尘找咱们盘盘瞧事,说是钱丢的那事,你道那钱是谁捡着了?”
“是明峰啊!”
周爱红一拍大腿,一脸稀奇。
潘三金也不遑多让,兜兜转转,竟然还是熟人?
两人瞧着潘垚,小姑娘倒是对这事不稀奇的模样,小皮鞋哒哒,这会儿跑去点心桌子那处,给周爱红打了一碗点心回来。
“妈妈快吃,这会儿吃正好。”
一会儿还要观礼,等到开席时候,正好将点心消化。
周爱红和潘三金对视一眼,又狐疑地瞧了瞧潘垚。
自己养的孩子,自己知道。
盘盘这是早就知道那捡钱人是妹夫了?
潘三金意外:“盘盘,你知道啊?”
潘垚笑得有些羞赧,“有一次夜里出去外头耍,正好瞧到姨夫在养病,我就知道了。”
那怎么不给我们说?
周爱红和潘三金正想开口,想到什么,顿时啼笑皆非了。
小姑娘这是怕他们叫她相帮,看着那血缘关系的份上,毕竟,那算是她生身的爸妈。
她不想违心出手,索性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周爱红故作唬了脸,点了点潘垚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