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角余光,心中知意,立刻屁滚尿流的出现。
他看着潘垚的眼睛都是惧意。
“作证,我一定作证,交代金哥谋害性命的事实,争取宽大处理。”
姜桠丫抱着小宝,另一只手扶了扶额角的碎发,笑得温柔。
“小宝是我儿,我也是苦主,这一事,我一定会好好盯着。”
于建兵看着姜桠丫那温柔的笑脸,瞳孔微缩,心下如擂巨鼓。
盯,盯着吗?
这是要跟着他了?
……鬼,要跟着他了?
天啊!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
潘垚寻了个公用电话亭,拨了110,将话筒递给何美娟。
何美娟看了潘垚一眼。
潘垚点了点头,目含鼓励。
何美娟接过话筒,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微颤抖,“喂,是公安吗?我要报案,有人想要杀我……”
一句杀我,何美娟想起方才濒死的那一刻,鼻子一酸,后怕顿起,当下又掉下了眼泪。
……
接到报案,还是人命大案,警察来得很快。
很快,公安就将金万福和于建兵,还有何美娟带走了。
金万福身上没有了水泥的痕迹,身上只有雨渍,反倒是何美娟,一身的水泥,还有无数的擦伤,狼狈又可怜。
说什么小大仙和母子鬼,这些话不现实,要是说了,别人肯定怀疑他们的精神状况,平白增添波折。
何美娟和于建兵决定,就说关键时候,于建兵良心不安,又心生反悔,他和金万福起了内讧,这才让何美娟捡了一条性命。
……
警车滴嘟滴嘟,拉响了警报,声音警示急促,让人心神紧张紧绷。
似乎是有所感,金万福被拷着手铐,透过车窗,朝江面上那新桥看去。
下一刻,他目眦欲裂,“不!”
何美娟和于建兵也看了过去,就见有数道白影从桥上走过。
只见她们腹肚干瘪,风一吹,有如鼓面被捶,有闷闷的咚咚声。
接着,那道新桥上有数道裂痕,直接塌了下去。
“不,不会的……”金万福手都抖了,抓着车窗,指甲盖划过玻璃,吱吱作响,刺耳又瘆人。
警车上众人也是一惊,这桥竟然塌了?
公安连连确定,“这桥上可有人?”
于建兵摇头,“没人,确定没人,金哥想要将小嫂子下人柱,这事自然不能给别人知道,新桥附近的工人,我事先便支开了。”
“警察同志,我可以保证,那儿一个人都没有。”
几名公安看着远处滚落大江的断桥,又看看金万福,都不知道该说他是造孽还是积德了。
不过,还是庆幸,幸好这桥是还未投用之前便断了,要是投用了再出事,那该出多大的事故!
最后,一个年轻公安绷着一张脸,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人柱?封建迷信要不得!工程不偷材不偷工,做的时候多用点心,不比求神拜佛好使?你呀,就是心太贪!”
车上到底押着嫌疑犯,这辆车子油门一踩,朝前驶去。
……
哭丧棒赫赫而响,悲悲切切,让人听了心神恍惚,前尘往事浮掠而过,一点点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