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实在吓人。
钱小尘脖子处是有一圈灰雾,粘稠晦涩,瞧着当真是像蛇!
这会儿,它也像蛇一样往外游,一点点脱离地钱小尘的脖子处。
钱小尘摸着自己的脖子,瞧着周建章的神情,自己也有些腿软,声音都忍不住地发虚。
“周,周哥,真有东西啊?”
“真有。”饶是大江大浪里走过来,周建章瞧着钱小尘都有些怕,这会儿,他就像揣了一条蛇,往脖子上挂一样。
“就像小大仙说的那样,冷蛇缠颈,不不,这会儿快游走了。”
只见那灰炁像蛇一样,这会儿,它一点点游开钱小尘的脖子,一半在他脖子处,一般悬浮于半空,那端口处探来探去,似在寻下一个缠颈的地方。
下一刻,灰炁好像寻到了地儿。
只见它尾巴一点扫了扫钱小尘的脖子,其余全部消弭于虚空之处,只眨眼的功夫,潘垚三人便见不到这病晦了。
“它,它,它去哪儿了?”周建章惊得不轻,声音都打磕绊了。
周建章忍不住还朝自己的脖子处瞧了瞧,暗暗庆幸。
还好还好,没有挂在自己脖子上。
潘垚和于大仙心里都有了猜想。
“它应该是去捡钱那人的身上了。”
潘垚想起为何金成找二魄时,瞅着那变成洋画儿的纸元宝,于大仙还说过,路边的钱不能捡。
一些钱,捡了便要挡灾。
于大仙摇了摇蒲扇,“不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你这钱丢了,病灾也丢了。”
潘垚看着钱小尘的脖子处,那儿只有病晦走之前甩的尾巴,留下些许灰雾,分量不多。
“小钱叔,你再去医院看看,估计吃吃药便能好了,不用再动刀子。”
钱小尘和周建章面面相觑,一时间门,还不知道该说啥了。
……
病晦游走,于钱小尘而言自然是好事,只吃药治疗,钱自然就少花,他勤快些卖鱼就有了。
丢的那钱,就算作是做了手术,而且还不痛,人也不受罪。
周爱红烧了鱼,桌上摆着红烧肉、炒茄子,炒毛豆,拍黄瓜,炸得香酥又洒了盐的花生,以及夏日每日必不可少的丝瓜汤,这几盘菜,招待起客人来,倒是也不寒酸。
“小钱就别喝酒了。”
潘三金给于大仙斟了酒,也往周建章杯子里倒了三白酒,到了钱小尘那儿,那是不敢倒了。
“对对,不能喝。”周建章心有余悸,“等下那病晦又游回来了。”
竟然和蛇一样会游,当真是吓人得紧。
钱小尘也不敢贪杯。
“叔,没事,咱们喝这个。”潘垚往钱小尘的杯子里斟了一杯,红红的,那是大西瓜的汁水。
刚才,潘垚还是没忍住,抱了井里的西瓜上来,捣鼓成西瓜汁。
这会儿自己一杯,妈妈一杯,喝不得酒的小钱哥也来一杯。
潘垚抿了一口西瓜汁,眼睛都眯起来了。
西瓜汁沁凉沁凉,又带着一股清甜,夏日里吃上一盏,就连夏风都是温柔的。
见钱小尘有些心不在焉模样,潘垚搁下杯盏,眉头微蹙。
“怎么了?小钱叔你不喜欢喝吗?”
“不是不是。”钱小尘吞吐了下,还是道,“我就是觉得对不住那替我挡灾的人,好吧,知道自己不用大病,我又心里欢喜……贼欢喜。”
不用生大病多好啊,身体舒服,手脚利索,全身都是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