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啊。
突然,周建章想起什么,紧着就启动马达,招呼钱小尘。
“走走,你去将船停好,坐我的船,我带你去芭蕉村。”
钱小尘不解,“去芭蕉村?”
“对!”周建章点头,“我带你去找小大仙,钱上头是没有名字,不过,她能瞧到别人瞧不到的东西,说不定能有什么法子。”
周建章也不敢替潘垚打包票,怕钱小尘希望过大,到时候要是寻不回来钱,钱小尘怀揣希望,结果又重重砸下。
大起大落之下,反倒怨上了帮忙的人。
是以,周建章紧着就道。
“就死马当活马了,好歹医一医。”
钱小尘眼里浮起希望。
是啊,那小大仙都能瞧出自己生病了,说不定也能瞧出,这钱是被谁给捡走了!
“周哥,你等我一下。”
但凡能活,那是绝不想死。
钱小尘匆匆将下到一半的渔网往河里继续下,人坐船上,划桨一摇,小船朝江上的汀州处停泊而去。
“这小子!”听着钱小尘又喊自己哥,甚至不忘下了渔网再走,周建章哭笑不得,知道他这是希望起,心气也跟着起了。
随着马达启动,船儿突突突地响。
船儿冲破江水,卷起白白的水花,朝着芭蕉村的方向开去。
……
周建章带着钱小尘寻来的时候,潘垚一家正准备吃饭。
老仙儿要和潘三金喝两杯,今儿不用潘垚拎饭,溜达溜达,自己就走到了潘家。
天儿热,吃饭桌没有摆在厨房,倒是在院子里打了张桌子。
夏风吹来,枇杷树宽大的叶子摇摆,院子里,青瓜茄子爬了半墙的篱笆墙,绿意幽幽,瞧了便让人心旷神怡。
“先吃饭,吃完了再吃瓜。”
瞧到潘垚趴在井边瞧下头浮的西瓜,周爱红笑了笑,喊了一声。
紧着,她又从院子里摘了两颗青瓜,准备井水冲一冲,一会儿给自家姑娘拌个拍黄瓜。
才抬起头,潘垚就瞧到了周建章,以及周建章后头的钱小尘。
“周伯伯。”潘垚打了声招呼,又对钱小尘笑了笑。
“呀,是老周啊,稀客稀客。”
听到潘垚的声音,潘三金侧头看了过去,脸上挂上了笑,一下便迎了过去。
他招呼身边的周爱红,“爱红,给老周和这位后生仔拿一副碗筷,再添两道菜。”
周爱红也热情,“好嘞,那我就再烧条鱼,正好盘盘今儿河里抓了条回来,鲜活着呢!”
潘三金:“再来点儿花生,这东西下酒好!”
“知道知道。”周爱红应下,进厨房忙着去了,很快,这儿又是炊烟袅袅。
周建章和钱小尘都不好意思了,他们只顾着事情急,倒是没有瞧时间门,这是赶上饭点了呀。
“别忙,快让弟妹别忙活了,我这下来,是有事找小大仙的。”
“盘盘?”潘三金瞧了瞧潘垚。
潘垚视线落在钱小尘身上,心里有些了然。
应该是问这小钱哥病兆的事吧。
潘三金摆手,“没事没事,说事归说事,这饭还是要吃的,这样,你先和盘盘先聊,正好菜也没这么快好,我去厨房里,给爱红打打下手。”
出息的白水郎也都会在岸上盖房子,别的不说,儿女的亲事起码好说,周建章虽然吃住讨生活都在客船上,但他在岸上也有房子,房子就在芭蕉村,靠近龙舟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