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身子很痛,就像是吹到骨头中一样。
他将这情况和潘垚说了说,不放心地问道,“要不要紧啊,会不会吹坏了?”
潘垚:“不要紧,刚刚马儿跑得快,你吹了些罡风,不过,你这次是真的遭了大罪,得好好养个一年半载,端午的划龙龙是别想了。”
赵来景遗憾,“坐龙头也不行吗?我就扔扔鞭炮,敲锣打鼓都不用,不累人的。”
潘垚:……
她艰难道,“这……这样啊,那你别掉到河里,伤口别沾水就行……要不,你还是问问医生吧,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转过头,潘垚就鼓鼓腮帮子,不再说话,抬脚继续往前走了。
可恶,难怪大家都喜欢当有钱人,这金钱的味道真是太香啦!
……
依着生魂和□□的牵绊,潘垚带着赵来景寻到第一医院的住院部。
赵来景后知后觉,“对,我伤得这么重,就该往医院这边找。”
白马将人驮到大门口,前肢微微弯了弯,让赵来景下了马,潘垚和赵来景往病房里走去,白马在走廊外头静静等着。
才进病房,瞧到趴睡在病床边的丁桂香,赵来景心中一阵酸涩,他讷讷开口,想说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妈--
短短两三天,他妈妈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人瘦了,瞧过去也憔悴了……
病房里有滴滴滴的声音,缓缓又平静,潘垚瞧了瞧病床上的赵来景,目光落在他的额头日角处。
原先只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这会儿,她的目光却定住了。
赵来景虽然头上缠着纱布,但是他的伤口靠近上头,父母宫位置倒是没有被遮住。
这日月角高圆明净,分明是父母双全的面相,他说的看相一事,张天师没有看错,他老爹赵祥鹏没死!
赵来景不知道潘垚的震惊,这会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自己身体里,好跟他妈妈说一声,他没事了,您别担心。
“小大仙,我怎么回去?”
潘垚回过神,“别急,我这就送你回去。”
是要先送赵来景回去,至于他爸爸的事,等一会儿再说吧。
……
两日两夜未曾阖眼,丁桂香实在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只是想眯一下,不想这一闭上眼睛,疲劳涌上,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滴—滴—滴……”心电图的声音缓缓而平稳,突然,丁桂香脚抽筋了下,她几乎是梦中惊跳而起。
“小景——”
“妈,我在呢。”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了过来,丁桂香一惊,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
“小景——小景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医生,医生!”
丁桂香正想出去唤医生,这时,赵来景拉住了她的手。
“妈妈,你先等一下,不急。”
才说两下,他便虚弱得脸色发白,呼哧呼哧大喘气。
“好好好,妈没走,妈没走,小景你别急。”
丁桂香顺势又坐了下来,伸手将赵来景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目光在赵来景脸上看个不停,还不忘暗暗掐一掐自己的大腿根,确定会痛了,这才心中一松。
不是梦,这不是梦。
赵来景呲了呲牙,他没有想到,这回到自己身体里这么沉重,还这么的痛。
“小大仙,小大仙……你还在吗?”
赵来景试探的往周围喊了几声。
丁桂香看了看四周,明明周围空无一人,她有些惊讶,心中也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