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舟:“就算在束缚在此地,浑浑噩噩时候,我也在想着酒喝不得,所以,听到那个小伙子说喝酒,我心里就着急啊。”
这一急,又恰逢黄昏逢魔时候,陶一锋人便遇了鬼打墙。
潘垚恍然,“原来是这样。”
“酒是喝不得,怀舟叔你也是心好,明儿,等他们去我们芭蕉村上工了,我就给他们说说,一定不让他们误会了你。”
怎么能喝酒呢?
盖房子要爬高,这可是危险活。
潘垚决定,等陶一锋人来芭蕉村上工了,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们这事儿。
“芭蕉村?”方怀舟意外。
这芭蕉村他熟啊,十九岁之前,他还没有去九龙镇当上门女婿时,他也住芭蕉村的。
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六里镇芭蕉村人!
潘垚点头,“恩,我爸爸就是芭蕉村的潘金,你认得不?”
说着话,她将手中的龙形灯往方怀舟面前晃了晃,“喏,好看吧,我爸爸做的!”
方怀舟看着潘垚这自豪模样,还有些恍惚。
爸爸?
为什么小仙人的爸爸会是芭蕉村的人?
还是潘金?
方怀舟自然认得潘金,他大哥方怀同也是龙舟厂的。
“不对啊。”方怀舟似是想起了什么,急着就道,“我之前回过芭蕉村,我记得金大哥家没有小孩的。”
起码不是潘垚这般年纪和身高的小孩。
潘垚偷偷笑了笑,又想到平常时候,潘金老是念叨自己的身体不够好,这才让潘垚跑错了路,去别人家待了几年,受苦又受罪,心疼得他哟,一说就想掉眼泪。
“唔,之前时候,我在别人家寄养了几年。”
潘垚随口应了一句,在方怀舟还要继续说话时,开口说了一声,“到了。”
方怀舟回过头,视线落在这一处的宅子,目光怔怔。
这里是他的家啊。
一别两年,房子仍然是他背着行李离开时候的模样,瓦片做顶,发黑木头的墙,有些地方糊着黄土,四四方方。
一时间,方怀舟脚步停住,有些不敢靠近了。
潘垚明白,这便是近乡情怯。
“咳咳。”里头传来一声女娃娃咳嗽的声音,声音细细又稚嫩,像风中摇曳的一朵小花。
方怀舟一下便紧张了,“这,这是……”是他那小闺女吗?
似乎是印证着方怀舟的猜想,屋子里头,方怀舟的大儿子陈书浩听到动静,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嘴里喊着妹妹,爬下床给小姑娘倒了杯温水。
明明才八九岁模样,他却十分的懂事。
一边让小姑娘喝水,一边轻声安慰。
“伯伯今儿带了白米来了,别怕,明儿哥哥给你熬米粥,咱们喝些米粥汤,再吃点药,小妹你就能好了。”
“哥哥——”小姑娘依恋的靠着哥哥那并不宽阔的胸膛。
两个小家伙就像小兽一样,相互依靠,相互依偎。
外头,方怀舟脸上淌着血泪。
物是人非,这大概就是戏曲里唱的物是人非吧。
初听只道是戏中曲,再看已是戏中人。
芳子呢?他孩子的妈妈呢?方怀舟张了张嘴,想要问妻子,想到什么,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不怪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确实难过。
……
“哥哥,外头有人在瞧着我,我怕。”这时,女娃娃稚嫩的声音又起。
陈知落瞅了一眼窗户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