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我送她闺女来G市,她杜芙彦竟然药了我?”
“这真是比黑店还要黑店!白瞎我瞧着她大肚子,今晚还给她煮了饭,炖了大公鸡,真是一腔好心喂了狗了……”
“呸呸,喂狗还会冲我汪汪摇尾巴呢。”李燕芳气得不行,低声咒骂。
出门在外,她缝了几张大团结在裤腰那儿。
只是手一摸,李燕芳就知道她的大团结没有少,才松一口气,想起另外藏钱的地方,转眼的,李燕芳就弯下腰,又要去捣腾自己的鞋子。
潘垚:……
好了,她知道了,鞋底还藏了钱了。
“宝珠奶奶,宝珠奶奶……”潘垚轻声,“放心,你钱没有丢。”
这一趟来G市,宝珠奶奶就没有破财的征兆,是雪桃姐姐不妥啊!
潘垚将视线看向江雪桃,眼里泛上同情。
唉,又是个亲缘浅薄的。
李燕芳也回过神来。
杜芙彦和常博文一瞧,那日子就过得还不错。今晚她都听说了,常博文大小还是个官,这夫妻俩,图啥也不能图她个老太太裤兜兜里的几张大团结啊。
视线一转,李燕芳的目光落在床铺上抱腿伤心的江雪桃身上,心惊肉跳。
那么,他们图的……是雪桃?
“哎哟哟。”李燕芳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那可不是别人,是亲妈啊!
潘垚将手心摊开,露出那红线扎的小人,“他们家惹了猫鬼,这是替身的稻草人。”
“原先里头藏了雪桃妈妈的发、指甲、指尖血,再加上雪桃姐姐是她的亲女,血脉传承于她,这样一来,它便能哄骗过这猫鬼。”
李燕芳惊得不行。
原来,还不是想让雪桃来做伺候人的小保姆吗?人心竟然能更坏……雪桃,雪桃是她的亲闺女啊!
“桃儿不怕,婶婆在这呢。”李燕芳一下就将江雪桃抱住了。
“婶婆——”江雪桃绷不住了,声音里都是哭腔。
李燕芳这个怀抱暖暖的,肉肉的,这一趟来G市,她一个老太太是真的累。就算有潘垚渡的那些灵炁,到了常家,松懈下来,她也浑身是疼。睡觉前,她贴了好些狗皮膏药,这会儿,身上也是浓郁的膏药味儿。
就是这样,在这暖暖的怀抱里,嗅着狗皮膏药的味道,江雪桃一颗惶惶又怨恨的心,静静平静了下来。
“……我听到了,他们想拿我替她,替她肚子里的孩子……常叔叔说,我是她的女儿,是她用血肉将我养出,我不会怨恨,也不能怨恨……”
“可是婶婆,我自私,我心里好恨。”
当初走了便走了,何必如今又来招惹她?
如果不来这一趟G市,她还能骗着自己,妈妈也是爱着她的,只是,妈妈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就像书上写的那样,每个人是独立的,有权利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有自己的喜恶。
六里镇偏僻,G市繁华,妈妈没有错,她只是想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江雪桃脸上簌簌的掉着泪。
李燕芳不住的安慰,“别听他们俩王八蛋的,咱们桃儿没有自私。”
“就是,哪里自私了?这一点都不自私!”潘垚超级大声地附和。
要不是这稻草人做不了证据,她都想报公安,将这两法制咖送进去!
“啪叽!”只听一个东西从外头抛了上来,丢在了天台上。
声音不大,但潘垚几人都注意到了。
“什么东西?”李燕芳好奇。
“他们又要做什么妖?这是丢了什么东西上来?”
三人探头一看,只见天台的水泥地上,一截长条的东西搁着。
借着月光和阁楼昏黄的灯光,三人看清了那截长条状是什么,竟然是一截鸡头。
血糊糊的,死不瞑目的鸡头。
李燕芳哇哇两声便喊了起来。
“夭寿哦,他们这是有病吧,大半夜的扔鸡头吓人。”
潘垚若有所思:“雄鸡一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