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蓬荜生辉,徐平这一处的宅子都亮堂了一些。
一句苦尽甘来,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听得徐平和陈玉梨是心花怒放。
两人不住的说没事,他们这是小事,真是劳烦亲戚挂念了。
末了,徐平也客套了两句。
“你大哥的事,都解决了吗?”
徐清想到那回了香江,紧着就寻风水先生来瞧的徐昶。
他找了好些个风水先生,镇日疯疯癫癫的说自己被鬼缠上了,闹的动静太大,最后,更是惊动了老祖宗。
瞧见风水先生,老祖宗发了好大一通的气。
最后,听了小兰香这个名字,老祖宗还皱了眉头。
他拿眼睛看了徐昶好一会儿,阴沉着脸,说了一句大家都没有听懂的话。
这情孽,竟然纠缠到现在?
情定生生世世,这【鹤情】一药,果真名不虚传。
……
白鹭湾,徐家。
徐清忍不住扶住了额头,颇为苦恼。
“没呢,大哥脑子生了病,现在做不了生意了,家里老祖宗做主,将他送去乡下偏僻的地方养病了。”
“这样啊。”一时,徐平有些忐忑。
他这是戳到别人家的伤心事了吧,哎,这臭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清忍不住一笑。
真是淳朴到有点蠢了,心里想着啥,面上就是啥,他难道还真以为,他们这样的人家,能有几分兄弟情谊?
徐昶去了乡下养病,他真是开心得要放两大捆鞭炮,热闹热闹才是!
就是这徐平……
徐清看着徐平,细细打量。
他身量不高,生的模样也不好,和他们香江徐家的人一点也不像。
就像一群天鹅中,混入了一只小鸡,矮矮的,扎眼的。
可是,要是当真不是他们徐家的血脉,为什么老祖宗这么在乎这徐家?
徐清眼里有困惑之色闪过。
在知道徐昶没有安顿好羊城的生意,老祖宗都没有生气,反而是在得知,他徐昶没有将白鹭湾的徐家安顿好时,老祖宗生了好大的一通气。
徐清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徐平,心里暗暗估量。
这究竟是照拂合眼缘的远亲,还是照顾血脉相连的血亲?
“爸,妈,我回来了。”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少年人的声音,清澈干净。
几人看了过去,被看的徐莳树抿了抿唇。
堂屋的官帽儿椅上,徐清端着大茶碗的手一顿,眼里有明寐不明的光闪过。
像!
真是像!
这孩子像家里的一张老照片。
那是穿着旧式长袍,留一头大清辫子,还是年轻时候老祖宗的照片。
照片搁的时间久了,总是有些模糊失真。
再加上那时,老祖宗拍照的时候,年纪应该比这徐莳树大一些,一个还尚且稚气,仍有天真,另一个则轮廓分明,眼神坚定。
饶是这样,这人和照片,还是像了八九分。
一时间,徐清心思纷纷,没有说话了。
陈玉梨最先回过神来,一把拉过了徐莳树。
“树儿,快,快进来,给你介绍下,这是你徐爷爷的曾孙,徐清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