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然后再被我遇到,那就好了。”
潘三金:??
“这话怎么说?”
他已经知道了,谢竭忠就是白憨儿的前世,前世忘恩负义,又做了丧尽天良的事,今生才被惩罚,做这守村的憨儿,镇日浑浑噩噩,受苦受欺。
“啧,他要是鬼,我就把他拘来,给他套上缰绳,背着带子,天天给我推磨!咱们还能天天喝豆浆。”
“现在是法治社会,拘人就不行了,犯法。”潘垚惋惜他还是人,“真是便宜他了。”
“爸妈,你们养我不容易,我不能让你们去铁窗里看我。”
潘三金:……
……
有了潘垚帮忙,今年过年,潘三金和周爱红事情便不多,瞅着养在水缸里的大鱼,小气又会计较的潘三金盘算起了生意经。
这过年时候,鱼儿肯定是好卖的。
年年有鱼,年年有余,好意头嘛!
说干就干,潘三金找陈清水家借了船,他家的船有发动机,平时运一些沙,这两年起房子的人多,他家很是赚了一笔钱。
陈清水和潘三金颇好,这船当初都是潘三金做的,接近年关,他那运沙的生意早就停了。
因此,听到潘三金开口,他干脆的就应下了。
唯一要求的是,这开船使的汽油,得潘三金自个儿出。
潘三金应下,“这是自然,我也不占便宜,你一会儿挑两条大鱼走,一条做炖鱼,一条切块油炸,今年也别去买鱼了。”
“那敢情好!”陈清水也欢喜。
“对了三金。”交了船钥匙,临走之前,陈清水又回过头,喊了潘三金一声。
见人停住了,他又犹豫了下,没有继续开口说下去。
潘三金:“怎么了?”
“嗐,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他一拍陈清水的肩膀,爽快道,“咱们是什么交情,你瞧我,我就没和你瞎客气,想借船,我就厚着脸皮和你开口了。”
“说吧,什么事?”
陈清水:“成,那我就说了啊。”
“我不是有个堂妹嫁在白鹭湾徐家嘛。”
“恩恩,我知道,玉梨妹子嘛。”
“对对,说的就是她。”
陈清水叹了口气,继续道。
“她和她那丈夫徐平两个人,日子过得有些荒唐。”
“前几年,香江的徐家不是接济过他们吗?他们有钱拿着,地里和手中的活都荒了,再有啊,这钱大手大脚的使了,它就节约不了。”
“这我知道,我家盘盘说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潘三金显摆。
“对对。”陈清水捧场,“还是你家闺女灵。”
“我今儿要说的人,你那闺女也认得,就玉梨家那孩子,我大外甥徐莳树。”
“这当爹妈的越不靠谱,这当孩子的,反倒是越懂事。”
“最近两三个月,听说那香江徐家没动静,没了接济,他们家闹饥荒,祭灶那天还上我家借钱来了。”
“你借了没?”潘三金着急,“千万别借,这年头,借钱的是孙子,欠钱的是大爷!”
“没借没借。”陈清水摆手,“他们家那样,我哪里敢借啊,那保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
“香江那边送钱来,玉梨和徐平拿钱习惯了,我瞅着,这人都被养懒惰了。不过孩子还好,今儿还来问我,收不收小工。”
“我那装沙的活计不都是要用人嘛,小孩子个头也高,倒是能赚一点钱。”
陈清水为难,“就是吧,这年关了,我也想歇几天。”
潘三金听明白了,这是想让孩子在他这儿寻个活计呢。
他想了想,就应下了。
“成,就帮忙称称鱼,我在一旁杀鱼,要是鱼卖了,我就给钱,要是卖得不好,他拎几条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