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垚化作一阵风,绕着这团光亮转了两圈,这才朝芦苇江的方向奔去。
今儿,她可不是去玩耍的。
潘垚准备向水鬼陆雪琼学一学这赶鱼的技巧,她今儿玩耍的时候,已经学会了童瑶。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
后天就得磨豆腐了,到时豆腐都磨了,又怎么能少了鱼呢?
再说了,过年不吃鱼,那还讲什么年年有鱼!
……
冬日的芦苇江很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远远的,就见江面被吹得发皱。
汀州边,芦苇干枯,芦絮蓬蓬,这时候野鸭子也怕冷,缩在芦苇丛中,借着那干枯的芦苇草抵挡寒风。
“陆雪琼,陆雪琼。”
潘垚卷着北风,从湖面掠过,寻了一圈没有瞧见陆雪琼,她想了想,心随意动,身子一转,又朝六里镇的方向掠去。
码头边,几艘船停在码头边,今儿风大,江水微漾,船身随着江水轻轻摇晃。
周建章就是被这摇晃摇醒的。
倒是也不赖这摇河的北风啦,主要是今儿是小年,他高兴!
嘿嘿,再等八个月,他就能瞧到他家大孙子大孙女儿了,那时天儿热,大人坐月子是辛苦了一点,不过,小娃儿穿得少,到时也灵活。
这一快活儿,周建章就贪杯了。
他多喝了几盅的酒,这会儿醒来,摸索到枕头边的手电筒,随手就裹了件大衣,准备去甲板外头屙一泡。
河里,陆雪琼巴巴的看着周家的船。
两厢照面,一人一水鬼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周建章提着裤头,眉头倒竖。
呵!这水鬼,竟然还有脸再来讨水?
陆雪琼:……
它简直百口莫辩。
“不不,大哥……我今儿不讨水。”
说到讨水的事,它还掩了掩脸,一副羞煞它也的模样。
周建章:……哼,无耻水鬼,又来迷惑人心!
不过,不怕,他船上有符!
周建章警惕,偏偏腹肚涨涨,急得他又想骂人,不,骂水鬼了。
“陆雪琼,来。”
潘垚来的时候,正好瞧到这一幕,她轻轻的落在陆雪琼旁边,化作一汪的水,牵着它冰冷的手往前。
两人犹如那大尾的鱼儿,游动间,身姿轻盈灵动。
潘垚在前,还回过头看了陆雪琼一眼,见它跟来,冲陆雪琼笑了笑。
水中,她眉眼弯了弯,眸光浅浅,周身漾着莹白的光,不似修行之人的元神,倒是像水里的小精怪。
“呼!”
在远一点的水域,潘垚钻出水面,虽然没有感觉难受,她还是依着肉体时的习惯,钻出水面那一刹那,用力的呼出一口气。
“我找你好一会儿了。”
“我找你好几天了!”
潘垚和陆雪琼异口同声。
两人愣了愣,随即相视一笑,颇为开怀。
“你找我什么事啊。”潘垚好奇。
“我想去看看云梦。”一说起这事儿,陆雪琼眉头微蹙。
“我也是听那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