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想到一旦你走了,我就在整个队伍里孤立无援,遇到危险连个搭把手或者垫底的人都没有,我心里就发慌啊。”齐名继续说。
敢情是想拿我垫底?!
何棠江竖起了眉毛。还没说话,又听到齐名一阵轻笑,顿时感到自己这次还是被耍了。
“好了,早点睡吧。”何棠江把脑袋闷到羽绒睡到里,“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帐篷里安静了一会。
许久。
“我睡不着。”
何棠江忍着额头的青筋,“睡不着也给我闭上眼!”
“不行,我一闭眼,就会想到我们现在是睡在海拔七千多米的山峰上。我有点恐高了。”齐名说。
笑话!爬了这一路,现在才恐高,你怕不是间歇性恐高!
前·真恐高患者,何棠江怒了。
“我告诉你一个治好恐高症的方法。“
“哦?”
“出去,翻身跳下去,就不恐高了。”
“……死人当然不恐高。你开玩笑呢。”
“没开玩笑。我当初就是做出这第一步,才渐渐克服恐高的。”何棠江认真说。
“你当时跳了多高?”
“一个窗台那么高吧。”何棠江自己忍不住笑了,“其实你不是恐高,只是紧张吧。”
齐名没说话。
“没事,你睡吧,等明天起来你就不紧张了。”
齐名奇怪,“为什么?”
等了半天没得到回答,他侧过身一看,何棠江竟然已经睡着了。没办法,齐名一个人盯着帐篷顶,听着帐篷外呼呼的风声,不知过了多久,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上六点,领队将所有人喊起来,简单吃了早饭后,出发前往C4。
夏尔巴协作给大家分配好了氧气瓶,何棠江背着自己的那几罐,掂了掂,感觉分量和昨天的有些不一样。奇怪,难道是错觉?
没等他询问,夏尔巴已经走向下一个人了。
从现在开始到登顶,各自的装备都需要他们自己背负。即便是夏尔巴,也没有余力在背负公用设备之外再背负更多的装备了。何棠江有些担心齐名,可回头一看,人家背得比他还轻松。
隔着厚厚的围兜和雪镜,他好像看到齐名对他挑了一下眉毛。
也对,这家伙的极限运动也不是白玩的,体能肯定差不了。
何棠江安心了,便去和领队沟通今天的行程,然而他刚走到领队那边,便看见滕吉板着脸,似乎刚和领队吵了一架。
“怎么了?”他忙用英语问。
领队尼玛回答他,“没事,只是我们对登顶的计划有冲突。滕吉可能有别的想法。”
何棠江看向滕吉,却见平时总是挂着笑脸的滕吉,此时一点笑意也没有。何棠江便觉得事情或许比他想象中的严重。
“氧气瓶已经不够用了。”滕吉说,“今天分配的份额都不足,我担心剩下的氧气根本不够我们完成攀登。”
何棠江紧张问,“真的吗?”他想到了自己分量不足的那几灌氧气。
高海拔攀登,氧气是必不可少的配备,除非极个别挑战极限的无氧攀登高手,绝大多数登山者都无法在这样的高度,脱离氧气完成攀登。
“为了避开雨季,我们的速度比一般队伍快了不少,这样每个队员就会消耗更多的氧气。按照原来的氧气配置,即便我们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