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我看了下时间,有些不情愿道:“不能改天吗,明天就要外出了,我还没在东京好好玩过呢。”
然后我就听见,这鸟人说:“You afraid me?”
这么低级的激将法,这么表述不清的英语,我糖某人会上当吗?
这时,我有听见这鸟人又用日语对身边的人道:“可能不回来,因为他害怕会输给我。”
什么,当面说我坏话,以为我听不懂?是可忍孰不可忍!小爷我这句日语还是听得懂的好吗?
“新宿哪见?”我听着鸟人在电话里说了地址后,“好,我现在就过去。你不准跑,别跑!”
白水鹜人挂断电话,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身旁人。
“你知道这么说他就会来?”
坐在他旁边座位上,靠在沙发上喝咖啡的男人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
“我只知道,他不会轻易服输。”
两个小时后,当我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甩手段给骗到这里,坐在银座的咖啡厅里,我是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个叛徒!汉奸!混蛋!”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那人,“你知不知道我下午准备去秋叶原逛咖啡厅,票都提前买好了!我提前半个月订的票啊!”
“不要生气嘛,这里喝咖啡不是一样,我请你啊。”
一样吗?天真,根本不一样,没有穿着洛丽塔裙子的小姐姐,没有微笑地称呼“老爷、大小姐,欢迎您回家”的可爱女仆,这种咖啡厅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咖啡厅!
“滕吉,没想到你竟然联合这个鸟人一起骗我!”
我对着罪魁祸首,大半年不见,又黑了三圈的夏尔巴向导痛心疾首地指责。
“鸟人?”滕吉用中文念着这两个字,看向坐在他旁边的白水鸟人,“鹜人你的名字改了吗?”
白水鹜人道:“并没有,滕吉君。我想这是何君给我起的别称。”
“‘鸟人’是什么意思?”滕吉又看向我,问。
“咳。”我掩饰道,“白水不是日本代表嘛,鸟人就是很厉害的人的意思,我们那边都这么夸人。”
“谢谢。”白水鹜人看向我,微微一笑,露出虎牙,“你也是个鸟人。”
这家伙,他肯定是故意的!
然而,先出口的我却没有立场指责别人,只能默默背了这个称呼。
“然后呢,你们大老远把我找来想说什么?不对,你们俩认识?”
“你现在才注意到?”滕吉笑道,“我和白水早就认识,还是我向他介绍的你。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没……我只是发现,自己交友不慎。”我默默忍回一口老血,“所以,比赛方式定下来了吗,要比什么?”
白水鹜人说:“何君远来是客,我想了一下,比赛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但为了尊重何君,判定胜负的标准还是以你最擅长的为主。”
“什么?”
“胆量。”
刚治好恐高症没几个月,不知什么时候会复发,世上最怕死的登山运动者——我本人,听到白水鹜人这句话,真的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