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怎么了?”
“肩、肩膀碰到了,疼!好像抽筋了!”
我摸着右侧后肩,流了满头冷汗,失神间只听见身旁人在公交车上慌张地对后面大声喊。
“彭宇峰!学长!快过来,社长他快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呢!要是我还有力气,非得揍这小子一顿不可。
我已经不记得最后是怎么下的公交车。那小子一记嘹亮的喊声,差点把公交车给逼停了,吓得司机要直接开车送我去医院,好说歹说跟公交车上的热心市民们解释清楚了情况,我才在学校门口那一站被放了下来。
“北京市民真是热情。”
刚才那一番嘘寒问暖,完全把我给问懵了,人生活了快十九年,第一次如会到如此受宠若惊的感觉。
“走吧。”阿峰在左边搀着我,“去校医院看看,要不要再给你开点什么药。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别直播也别训练了。”
我郁闷道:“那我窝在宿舍多没意思啊。”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阿峰突然瞥了我一眼。
“身份?”
他这话说的我一激灵,难道我还有什么暗藏的高贵身份不成?
阿峰冷笑一声:“这学期的专业课听了几节?”
“……”
“何棠江,你还是记得自己是个大一学生吗?”
“天啊!快把你的笔记本借给我看!任课老师呢,点名没?你们帮我签到没?我不想挂科啊!”
阿峰却无情道:“社长,我和你不是一个专业。”
这一个多月来忙于训练,让我完全忘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高贵”身份——不好好学习就会被挂科的大学在校生。想起这件事就是一把辛酸泪,虽然没能考到京华,但我高中时好歹也是文科班尖子生,进入大学后沉迷登山却几乎荒废了学业。
我要好好想想这件事了。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又似乎在意料之中,受伤后静养的这一个礼拜,我每天都埋头于复习各科知识中,借着从二兵那里借来的笔记,好赖是将进度赶上了。后面那几天,我想起这件事还心有余悸。
虽然忙于登山了,但这不是我荒废学业的理由啊,何山那家伙当年好歹也是一边登山一边拿到了京华的毕业证,我总不至于连何山都比不过吧?
想明白这件事后,我郑重给自己列了如下计划。
?
一、确保每周训练时间控制在三十小时内,其余时间该上课上课,该学习学习;
二、节假日可以拉长训练时间;
三、以后直播时间也酌情分配,一部分时间直播训练,一部分时间直播学习。
“你傻了吗,何棠江?”
肖丁看到我贴在桌上的纸条,目瞪口呆:“直播学习?直播学什么?高数、毛概,还是你们那些又笨又重的法条啊?那么枯燥的东西,你以为会有人来看?”
“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会掉粉的,你会后悔的!”
我拿着一本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