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到时候,就当做是给他的惊喜好了。”
然而,何棠江还没等来惊喜,却已经迎来了惊吓。
艾潇没有在众人面前责骂他,何棠江心里暗暗感激艾叔给他面子,可谁知道凝固的岩层下往往是即将爆发的岩浆,一到了没人的地方,艾潇就开始控诉何棠江的“罪行”,偏偏列举的每一条都有理有据,让何棠江连反驳的借口都没有。
何棠江被骂的昏头涨脑的同时,不禁也开始同情起平时和艾叔打对台官司的那些人了,面对这样一个口舌伶俐、思维机辩的对手,那些人肯定比他更惨。
艾潇罗列完何棠江的几大“罪行”后,看小孩已经有点魂魄出窍的模样,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他嘴角还没勾起来瞬间就压了下去,故作严肃道:“被告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有?”
“认识到了,法官大人!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深知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轻率妄为,以后无论有什么理由都再也不做这么傻逼的事情。”何棠江连忙双手投降,一脸诚恳地表示了自己已经“认罪伏法”。
艾潇好笑地看着他。
“上有老就算了,下有小是怎么回事?”
“不是还有艾琳琳嘛。她一口一个‘哥’的喊着我,我怎么也不能给她树立负面影响。”
“算你还知道。好了。”艾潇不再板着一张脸,而是拍了拍何棠江的肩膀,“刚才你说的那些理由,虽然我不赞同,但对你来说还是有意义的吧。你确认自己有收获吗?”
何棠江认真道:“有。”
“这几天的训练,觉得自己有进步吗?”
“有。”
“那好,明天我带你妈妈一起来看你们训练,好好表现,让她也宽一宽心。”
何棠江心里一紧,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他还没回复,艾潇已经凑近他,说:“不要让你妈担心,不要让我失望。你是个男人了,何棠江。”
何棠江回望艾潇凝视自己的眼神,缓缓道:“放心,艾叔。”
……
第二天,天还没亮,何棠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们住宿在双桥沟附近的民宿,海拔虽然不算高,但也有三千五百多米,所以晚上大家都习惯早睡早起,减少没有必要的消耗。何棠江今天起床的时候,他房间隔壁铺位的大叔还在呼呼大睡呢。
何棠江看了下手机,不到六点钟,估计半个小时之后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起床,可他实在待不下去了,索性穿好衣服准备到外面透口气。
刚一出门他就后悔了。
凌晨五点多的山里,海拔三千五百米,即便穿着厚厚是羽绒服,也能感受到寒意正从每一道缝隙里钻进来,贪婪地抢夺着被窝里残留的余温。何棠江冷得搓了两下手,蹬蹬地跑下楼,准备找个空地做一下热身运动,也好积攒一些热量。
可他来到空地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人了。
禹山山只穿着单薄的冲锋衣,在地上做单身俯卧撑,用得左手。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发,流进了眼里,禹山山却只眨了一下,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在和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战斗。他的右手放在背后,纹丝不动。
“二百三十一……”
何棠江听到报数惊了一下,不小心踢到脚边的一块石头,引起的动静将禹山山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谁?”
禹山山一下子泄了力,没能再继续下去,当他看清楚打断自己的人是何棠江后,又气又恼。
“你一大早跑这来干嘛?”
“我……”何棠江觉得委屈,你想训练我也想训练啊,谁没想到会和你撞车还打扰你了。他辩解的话语在对上禹山山凶狠的眼神时,立马就收了回去,很没有骨气地往后退,“打扰了打扰了,那我先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