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起头,“你说那个人姓什么?”
“什么什么?”
“你说找你咨询恐高症的那个学弟,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吗?”甄一晟眯了眯眼,“哦,姓王啊,叫王霸,你认识?”
韩峥紧紧盯着他,甄一晟上去拍他脑门一下。
“自己病还没好,就别瞎操心别人的事,行了,我回去了。”
甄一晟婉拒了刘砾留宿的邀请,打着夜车返回母校,只是在路上他发了个微信问人。
“何棠江和韩峥认识?”
不一会,对面迅速恢复。
“师兄!你也认识韩峥?他们俩岂止是认识,渊源可大了,等会,我给你发个链接。”
甄一晟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完了同门小师弟发来的八卦,看完后,他先是感叹了下这两个人真是无巧不成书,一个恐高,一个躁郁,还都凑到他手里来了,感叹完之后,他给小师弟发了一个信息。
“那个爆料人是你吧,肖丁丁。”
“是我啊,师兄,不然还有谁能搜集到这么多精准的消息?对了,何棠江他是什么问题,您能不能给我漏个底?”
甄一晟冷笑一声,决定教训一下这个不学无术的师弟。
“漏底,我先把你掀个老底朝天再说。作为心理学系学生到处去曝光别人隐私,肖丁丁,你这学期所有专业课都别想合格,我去所有任课老师那里都给你挂个名!”
打完这些,他迅速拉黑小师弟,闭眼清净。
“何棠江,韩峥……”
在北京漆黑的夜路上,他想起两人截然不同却又格外相似的面庞。
【我想治好恐高。】
【我没有病。】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对待自己的心理问题上,却有着殊途同归的态度呢。
……
何棠江觉得上铺最近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太对,自从某天晚上之后,就像缺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再也提不起精神,每天军训回来就听到他趴在床上丢了魂似的念叨。
偶尔有人凑近过去听,也只听到——“学分”、“师兄”这几个字。
直到今天,上铺虔诚地坐到他面前,先是犹豫了一会,然后豁出去道:“何棠江,我有一件事得对你坦白。”
“怎么?”正在床上拉伸的何棠江头也不抬,“不要告诉我其实你是女孩子。放心,就算你是女的,我也对你不感兴趣。”
“何棠江,你听我说,其实……”
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出去接个电话。”
何棠江跳下床,只留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剖白罪行的上铺看着他的背影长吁短叹。
“韩峥,什么事?”
“今天中秋节,你们应该休息。”电话里,韩峥的声音果断决绝,“我带你去训练场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