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轻“嗯”一声后表态:“这次出来,我只是我们掌门的随行。事情无论大小都由掌门决断。尔等不必顾虑我的虚名,平常相待就行了。
还有,掌门和我都喜欢清净,如无要事,勿要叨扰。也不要向无关人等透露掌门和我的行踪。”
鹤云栎被他一口一个掌门叫晕了头。
两位院判则连连应是。
虽然这位丹圣的语气态度并不亲和,但要求都属合理。
高院判看了看他们身后:“不是说有三位宾客吗?”
这句过问不止是好奇,毕竟他们给各与会门派提供的各项服务都是按照预先报送的份额安排的,如果人员有变动那么安排也可能需要变更。
鹤云栎解释:“还有一位是我二师伯牧夜声,他有事先去别的地方了。过两日可能就来了。”
牧……牧夜声?
剑修战绩榜第五的那位剑圣?
在盛年一代中仅次于白玉京逍遥剑、昆仑剑派楚惊狂的顶尖剑修?
两位院判再一次意识到了之前没太在意的,信件中所说的“得力弟子”到底有多“得力”。
……
天利三十八院给与会宗门提供的都是套间,一个院子里包含好几个大房间,一个大房间里又包含好几间卧室,听说规模大的宗门派来的人有时甚至会占据一整个大院子。
但云霄只有两人,连一个小套间都住不满。
还好天利三十八院给他们提供了一点“小优待”,将这个套间都拨给了云霄派。没有让他们像其他与会人数极少的小宗门一样,两三个宗门住一个套间。
关上门,鹤云栎终于能将憋了一路的话说出来:“师父怎么在人前一口一个掌门?”
现在他都没办法告诉别人他们是师徒了,毕竟哪有师父会叫自己的徒弟“掌门”这样过分庄重的称呼的?
还以为关系不好呢。
听两位院判的言辞估计也把他们当做了关系不怎么亲近的同门。
应岁与有一套无懈可击的理由:“因为是公派,所以职位大于辈分。按照道理来说,现在的掌门可以指派为师做任何事。要不要试试?”
迤逦的面容,低沉的语调,轻慢的姿态,活像引诱人犯错的妖鬼。
鹤云栎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心动,但还是强撑着拒绝:“不要。身份怎样是一回事,但弟子不能因为身份高了就不尊重师父。”
“掌门真不想试试被为师伺候的感觉?端茶递水,或是摁腰捶腿?”应岁与举了两个自认为颇有诱惑力的选项。
但鹤云栎对这些事更加没兴趣:“端茶递水,师父已经在弟子生病时为弟子做过了啊;至于摁腰捶腿,师父都没让弟子做过这些事,弟子怎么能这样使唤师父呢?”
应岁与忽然开始后悔了,后悔过去没有使唤过弟子做这些事。
鹤云栎想到什么:“要非说,也有一件。那就是让师父好好休息。这
是掌门的吩咐。”
当监护人有些羞耻,但掌门这个身份,已经担任多年的鹤云栎还是能很好适应的。
“那掌门是要出去吗?”应岁与也配合地捧哏。
“嗯。没错。”鹤云栎点头,“天利三十八院的人通知弟子去参加集议,谈一些关于收徒大比的事情。”
应岁与:“弟子和掌门一起。”
更入戏了,连自称都变了。
“可是师父不是答应了要休息吗?”
鹤云栎质疑的神情仿佛在说:刚说过全听掌门的吩咐,转头就不作数了?
主动发起这个“扮演”游戏的应岁与自然不能自己破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