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下来。
——没想到自己从小使用的“教材”是从宇文佾手里夺来的。
但有一说一,书虽稀罕,但知识可以记到脑子里,理论上,记住书上的内容后,书的价值便也不大了。
宇文佾为何要特地交换?难道书本身对他有特殊意义?
宇文佾提出要验验书,但应岁与并不同意:“自己持有过的东西都认不出来吗?不要耍花招,一手交药方,一手交货。”
怕被怀疑,宇文佾没有坚持,写下了第二味药。
书册到手,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手掌轻抚过书籍。紧接着,他面色一变,飞速拆开封面。里面竟然还有夹层,不过现在空空如也。
宇文佾冷声质问:“里面的东西呢?”
“你说的是这个?”应岁与悠悠展示出一张通体乌黑的木牌。
木牌怎么会到了他手里?
宇文佾确信自己没看到应岁与拆过书。而这东西对别人毫无意义,也不可能是一直带在身上。
忽然,宇文佾明白了什么。
——看来书早就到了,应岁与提前将木牌拿走,再特地演一出戏麻痹自己。暗示自己,他并没有发现书中蹊跷。
本想算计应岁与却反被摆了一道的宇文佾心情十分糟糕。
鹤云栎认得这个木牌。他第一次见到无名笔记时,这张木牌就夹在书中。他一直当书签用来着。
但听宇文佾的意思,这木牌最开始是藏在夹层里的吗?
是师父发现并把它拿出来了?
宇文佾的目光死死钉在木牌上。
看来压对宝了。
应岁与扬起一抹笑:“可你只说要书,没说要这个啊。”
宇文佾压抑住情绪,尽量冷静地回道:“这应该算作书的一部分,也包含在交易中吧!”
“我觉得不算。毕竟,你可没提前声明。”应岁与将木牌收回袖子里,隔绝了宇文佾的视线,“要的话,你得拿第四样药来换。”
宇文佾看起来颇为在意这片木牌。
但鹤云栎实在想不起来这东西有什么特殊之处。既不是特殊材料,也没有术法效果,就是一片木牌啊,凡人都可以做的那种。
宇文佾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收成拳:想不到居然被应岁与发现了这张木牌。
本想悄悄一换二的他反而被摆了一道。
他不得不怀疑,难道应岁与在拒绝听他第四个要求时就想到这一步了?
宇文佾陷入了被动。
第二味主药已经交了出去,不拿出新的药材应岁与绝不会把东西给他。
对其他人,宇文佾可以装出“这件东西可要可不要”的模样来讨价还价,但如果是应岁与,哪怕还一点价,他都会把东西毁掉。
“好,我换。”他妥协了。
宇文佾写下第三味药材。
看到主药名称后,应岁与陷入了思考。
还是那句话,邪道的交易没有保障,会不会被骗全看自己的本事。他信不过宇文佾,便只能凭借过硬的药理知识来分析药方的真假。
而宇文佾拿到木牌后,也顾不上避讳,手上一番操作,木牌竟分成了两页。
原来中间还有机关夹层。
宇文佾没有将木牌完全翻开,只是打开一条缝隙,往内看了看,确认其中的东西还在,他松了一口气。
从鹤云栎角度能瞥见一点,内里放的似乎是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