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岁与挡开他带着怒气的攻击,感叹:“神鹰阁的招式虽不算精妙,但你用的也真是丢人。”
被“技不如己”的敌人嘲讽,傻子打手更火大了:“什么神鹰阁!这些是我们金虹岛的秘技!”
哦~
是金虹岛的弟子。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傻子打手明显懵了一下,露出懊悔模样。
因为历史原因,包括神鹰阁、金虹岛在内的大大小小十几个宗门一直有传承与正统之争。
如果他不自爆,单凭招式未必能猜出他是哪个门派。
不过在应岁与的套话下,他不自爆的可能也不大。
另一人听出应岁与的唇舌犀利,提醒同伴:“要打就打。不要多废话,赶紧把人收拾了。”
话虽如此,但此人自从得知琴襄是男人起,便不那么卖力了。算是三个蠢货中有点脑子的,虽然不多。
“恭喜你们的师父。”应岁与又开口了。
虽然被警告过,傻子打手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追问:“恭喜什么?”
“恭喜他们会得到一个更好的徒弟了。你们死之后,不管收什么猫猫狗狗,也不会更差了。”
戏弄够了几人,他的气势陡然一变,手中琴弓举起,朝两个帮手挥去。
两人只感觉船内威压暴涨,却摸不着头脑,在这股气息下他们竟无法动弹,只能看着琴弓朝自己劈来。
虽然这两个纨绔又愚蠢又无能,但毕竟也算正道人士,杀了他们只会小事化大,激化矛盾。
电光火石间,鹤云栎急呼:“兄长,别!”
琴弓短暂一顿,从竖直下落,变为反手一扫,落在傻子打手身上。傻子打手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河岸上,又弹回掉落水中,不省人事。
另外一个帮手本就被方才那股短暂的足够恐怖杀意吓破了胆,见到同伴像蝼蚁一样被弹飞,哪还不明白面前的人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迅速做了一个“我懂”的手势,连滚带爬地跳了船,游向自己昏迷的同伴。
转眼之间,船上便只剩下“琴襄姑娘”了。
方才那阵杀意她,不对,他也感受到了。他相信,只要这人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死了更好,拿绝对会在那一刻不带犹豫地杀了他。
“我……我……”琴襄的嘴动了半晌才挤出一句喑哑的话,“我给你,传——传传……话!”
应岁与没有理会,扔掉琴弓,用空出来的手捂住弟子的眼。在琴襄不解的注视中,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胸膛。
这一脚依旧没有用灵力,但也并非修为低下的琴襄能受住的。
骨骼断裂的声音沿着胸腔传到耳中,琴襄倒飞出去,撞在画舫柱子上,猛地呕出一口血,又倒回应岁与脚下。
接着又是一脚,踢在脑袋上。
脑袋嗡嗡,眼前发黑,血在脸上胡乱地流。
一脚接一脚,被捂住眼的鹤云栎只听到沉闷的“咚咚”声,活像有皮球在船上弹来弹去。
直到脚下的人瞧不出人样后,应岁与才收了脚,贴近弟子的耳朵吩咐:“帮我摘了面具。”
鹤云栎摸索着拿掉了他的面具。
过程中他的小指尖似乎碰到了某样柔软的东西。
师父轻笑,灼热的吐息喷在手上,鹤云栎这才意识到是嘴唇,顿时一惊。感觉收回的小指在微微发麻。
应岁与转向琴襄。
琴襄原以为以对方下脚的黑心程度,面具下的人必然凶神恶煞、面目可憎,却不料看到了一张清隽出尘的脸,弯弯的眼还总带着几分笑模样。
“一开始忘记自我介绍了。应岁与。”
只剩喘气力气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