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太合适的话, 这个要求怎么听怎么像那种“工作场合不宜”的游戏里才有的选项。
这个玉霄,它是正经门派吗?
虽然心有疑惑,但为了能顺利入门, 叶清不敢反驳, 只垂首请教:“弟子愚钝, 不解前辈深意, 可否详解?”
“你相貌泯然众人,天赋平平无奇, 心智微不足道, 品味俗不可耐;还愚蠢、莽撞、不通世故;幼稚、肤浅、自以为是……”
叶清脸色逐渐发绿:别骂了别骂了。
足足数落了一盏茶的时间, 应岁与才发表总结陈词:“以你的条件想要入门内师长的眼几乎不可能,那只能投其所好。而他们现今心心念念的, 只有女弟子。”
叶清被骂得找不到北,已经陷入了“自己是否真如此一无是处”的怀疑中。
毕竟年轻道长与他“毫无恩怨”, 一直以来的语气神态也算温和友善, 没道理无故贬低他。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这些都是事实。
他渐渐开始相信不用点离谱的手段, 自己不可能加入玉霄。仅剩的理智驱使着他问出:“前辈为何会教我这……这种办法?”
应岁与疑惑:“这话问得奇怪了, 不是你求我指点吗?”
“这难道不算欺骗吗?”
为什么这个道长要帮他欺骗自己的同门?
“欺骗?从何说起?”应岁与偏着头,一脸不解, “谁规定过男人不能着钗裙?”
“再说了,对只想‘养姑娘’的人来说,‘穿女装的男弟子”和‘真正的女弟子’,区别很大吗?”
年轻道人的话如同妖魔的低语,一点点击穿叶清的三观,诱使他接受这套扭曲的观点。
“只要换个装扮,你就能入仙道学本事,道长们也可以满足念想。各取所需,对大家都很好。”
这番言论怎么听怎么邪门,但细细想来又动机充分,逻辑顺畅。
叶清并不坚固的底线摇摇欲坠。
“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做不做取决于你。另外,还有一件事。”
叶清抬起头。
“若想入门,称呼我派时,记着是云霄,而非玉霄。”
什么?
不叫玉霄派吗?
叶清震惊。
他看向山门上那生僻扭曲的字体。
根本不认识。
他弱弱问道:“那玉霄派在哪?”
“沧州。”
好远。
凭他的脚力走过去高低得一个月,到时候尸体都硬了。
叶清努力回想那个混乱又惊险的晚上。
黑袍人要他拜的到底是玉霄还是云霄?或者是凌霄?
深感绝望的他一咬牙,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还是拜这家云霄派吧,万一撞对了呢。
道长离去,山门前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女装?
不女装?
一个双项选择题摆在叶清面前。道长最后的话如同魔咒,反复在回荡他脑子里。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想想。
叶清失魂落魄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山门。
……
叶清离开后约莫半个时辰,确认师父休息后才偷偷跑出来的鹤云栎出现在山门前。他左右寻遍,如何也瞧不见叶清身影。
就这么走了?!
鹤云栎错愕,他没想到男主连一天都跪不到。
师伯们常说,在他们那个年代,拜山门是要跪七天起的,多的甚至会跪到大半年。
男主从白天到现在还不到六个时辰吧,毅力就这点?
果然,还是因为他们门派不够有吸引力吧。
再一次,身为掌门的鹤云栎为自家山门的“名不见经传”陷入了自卑。
暗自悔恨自己把人晾太久的同时,追到山脚也没瞧见人影,术法也未能查探到踪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