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刚才的比喻是不是过头了?
骆九衢既不明白,鹤云栎也不想解释太多让他于心不安:“没事儿,以后别对任何丹修说就行了。”
重倒不重,也就是不共戴天。
骆九衢:“哦。”
还有后半段呢。
虽然林漪澜的剑法不入流,但依凭接近筑基的修为,对付一个连引气入体都没达到的凡人绰绰有余。
少年只能狼狈躲避。
随着他的躲闪,“战场”逐渐扩大。
事情来得突然,来客们不清楚其中恩怨,出于和骆九衢一样的“死不了人”的评估,都没有贸然出手,面对袭至面前的剑锋,也只袖手退避。
骆九衢将鹤云栎连人带椅子往后一拉,自己站到前方。
虽然剑气伤到掌门师兄的可能性不高,但也不能完全不堤防。
不过片刻,少年便挂了好几处彩,而林漪澜还在步步紧逼。
左看右看,发现没人看起来有出手的打算,鹤云栎暗中叹了一口气,打算硬着头皮做了这个讨人厌的和事佬。然而就在他准备派骆九衢拆开两人之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传来:“住手。”
风致山庄大庄主飞身越入大厅,劈手夺过林漪澜的剑,同时抬起另一只手,给了她一巴掌:“不成体统!滚回去!”
林漪澜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父亲?你打我?你知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她说着,激动地指向叶清。
“我知道。”大庄主的声音冷静到冷漠。
既然知道那为何还打她,仿佛这全是她的不是。
林漪澜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从愤怒逐渐变成委屈,渐渐凝结成失望: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还指望什么呢?
她气得浑身都在抖,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红着眼瞪向少年:“叶清,你给我记着!这件事还不算完!”说罢从弟子手中抢回自己的剑,扭头走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鹤云栎错愕,他望着林小姐狼狈离去的背影,即使作为旁观者也生出几分于心不忍,但身为父亲的大庄主却无动于衷,只转向叶清,眼神颇为冰冷。
在他看来,教训女儿是为了应付场面,但非要把事情闹得如此难堪的叶清也确实可恨。
然而众目睽睽,他不能有损“宽宏大度”的形象,只能咽下所有不满,冷声道:“叶贤侄,姻缘确实强求不得。你既无意,林氏也不能勉强。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希望你好之为之,来日若走投无路,也勿要吝惜向林家开口。”
这是要赶叶清走了。
鹤云栎看出了些门道。
林小姐虽霸道,但委屈不似假的,像真的不知情,而大庄主除了压抑的不悦,更多的是从容自若,像是早有计划。
看着林大庄主,叶清眼中闪过明显的排斥与厌恶:“我做乞丐也不求林家。”
丢下这句话,他抹掉嘴角的血,在众人神色各异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了宴客厅。
……
一场令所有人不快的风波搅了林老爷子的寿宴,疑似“天选之子”的少年的出现更是让鹤云栎心事重重,他仿佛看见一剑贯心的结局在朝自己招手。
原本打算送个礼就走的鹤云栎改了主意,借口身体不适留了一晚。回到林家安排的客房,他问骆九衢:“师弟你怎么看这件事?”
骆九衢偏头想了想,说出仅有的感想:“为什么我没有娃娃亲?”
鹤云栎一时语塞:“闹成这样的也羡慕?”
“等我出师了,管他闹成什么样。”
原来是为了完成出师任务。
师弟的脱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