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九衢歇了心思,他承认有些东西是天赋。对他而言,比起学会这份情商,还是找个眼瞎耳聋的姑娘更容易。
但他还有不解之处:“我没对象就不说了。但鹤师兄你,人缘好,又不缺钱。为什么还一直单身?”
这个问题把鹤云栎问住了:“是啊,我为什么单身?”
首要的原因是没心思。
虽然他偶尔也会对“恋爱”产生好奇,但面对某个具体的姑娘时,却总觉少了几分该有的感觉。
次要原因是没合适的人选。
他熟识的姑娘大多像柳星悦那般,熟悉到“左手摸右手”,根本生不出男女之情。
不熟的姑娘中虽也有向他表达爱慕之情的,但每每他想与她们增进了解时,她们却纷纷跑路了。
骆九衢疑惑:“为什么?你怎么和她们增进了解的?”
“聊家庭情况啊。我是孤儿,能聊的就只有师门和师父了。”
听到应岁与,骆九衢暗觉不妙:“怎么聊的?”
“就师父的衣食住行做了‘简略’的介绍。如果真要交往,我希望对方能适应师父的性情与习惯。”
骆九衢满头问号:和你谈对象,为什么要适应小师叔?
看起来一表人才,结果是个“师宝男”。难怪姑娘会跑了。
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鹤云栎并不很着急。反正丹修又不难找对象,他没必要急着把自己定出去。
“其实师弟也别把我看得太高,我只是占了丹修身份的便宜,人缘天然要好那么一点点。”
“未必,师叔也是丹修。”
“师父他……总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
骆九衢觉得很神奇。
说鹤云栎对应岁与认识不清呢,他知道自家师父人缘糟糕、性格恶劣;但若说他认识清楚呢,他又并不认为自家师父存在需要改正的问题。
他这师叔的性子,说好听点是不太讨喜,说难听点是人憎狗嫌,村西头的狗见了他都要在背后怪叫两声。
小气、记仇、好胜、霸道、心眼多、不讲理……骆九衢打小就怵应岁与怵得不行,从来都是绕着走,完全无法理解鹤云栎那份近乎盲目的崇敬。
针对应岁与糟糕的人缘,鹤云栎想到了一个解释:“我觉得那些说师父坏话的人也并非单纯地讨厌师父,而是对师父又爱又恨,爱而不得,所以口是心非。师弟,你懂吧?”
不懂。
骆九衢觉得那些人更像心里恨应岁与恨得牙痒痒,但又馋应岁与炼的丹药,因此委曲求全、忍辱负重。
但过去的经验告诉他最好不要与鹤云栎争论这些。
说话间已经到了林老太爷的院子前。
骆九衢:“行了,不聊了。进去吧。”
拜会过林家老爷子,又被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后,两人才在林家弟子的带领下转向宴会厅。
然而刚走到宴会厅门口鹤云栎便听得内里传来一个少年愤怒的声音: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林家的所作所为我叶清记下了!叶林两家的婚约从今天起作废。我叶清!不要你林家的女儿!”
站在门外的鹤云栎倒抽一口凉气,本来已经模糊的梦境记忆骤然清晰。
第4章
混杂在一起的故事被条条分离,瞬间,大量的信息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