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瞥到桌上的红葡萄酒和看上去风尘仆仆的袁珩,火速理清了目前的状况。大概是这位恶龙先生千里迢迢赶来幽会佳人,结果连威士忌都不敢喝,这也太没劲了。
No whiskey no sex,艾瑞克合理推断恶龙先生并没有把甜心搞到手,他还有机会!
本就是生性/爱挑事的民族,艾瑞克冲萧子昱扬了扬眉:“宝贝,他是你的什么人?”
既然话赶话说到了,萧子昱现学现卖:“沃西木纳威。”
虽然不知道甜心为什么要说法语,但东欧人均语言怪物,艾瑞克还是听懂了,有些不敢置信:“Mari?”
萧子昱回忆着发音,肯定道:“Mari!”
艾瑞克受不了了,用中文嚷道:“他真是你的丈夫?!”
萧子昱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袁珩霍地站了起来,这回是实打实的俄语,连声调都平白冷了三分:“如果不想被没收护照,就不要再来搭讪我的爱人。”
艾瑞克不服气,中文都带上了东北腔:“你的控制欲太强了,我只想和他做朋友!”
萧子昱听个一知半解,但不想袁珩在这种地方跟人吵架,伸手覆上他的小臂,轻声提醒:“袁珩。”
隔着一层衬衫,手臂的肌肉紧绷绷的,蓄势待发。袁珩垂眸扫到他的发顶,逐渐放松下来。
“这位先生,”萧子昱对艾瑞克委婉道,“我并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艾瑞克并起两指在眉间一挥,冲他行了半个礼,“以后说不定就有机会认识了。”
说罢,跑进黑黢黢的走廊中没了踪影。
萧子昱感觉掌心的肌肉又要暴起,赶紧安抚性地拍了拍,也顾不上喝酒,招手问侍应生道:“可以给我打包吗?”
公众场合,还是公众人物,萧子昱心有余悸。电梯门一合上,他便说道:“你不该跟他发脾气。”
“不发脾气的是你,”袁珩冷哼道,“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刷卡进房间,萧子昱将红酒放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从杀青宴结束后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他终于忍不住:“他有句话没说错,你控制欲太强了。”
一句话撩了火星,袁珩欺身上来,将人逼到墙角。黑衬衫本来就有点皱了,此刻又让萧子昱抓上些痕迹。
萧子昱仰起头瞪他,声音丝毫不怵:“你要干什么!”
袁珩抬手,抚上他脑后的头发,微微用力便让人仰起了脖子。他想到前不久在网上看到的文章,“她们说的没错,真应该把你标记了。”
萧子昱一呆:“把我怎么?”
袁珩拨开长发,在后颈处捏了捏。萧子昱觉出酸麻来,却无法动弹,他下意识捏紧手中的布料:“你别碰这里。”
袁珩不依,不仅要碰,还要亲。一双手臂犹如铁铸,按住后背便将萧子昱锁在怀中,嘴唇覆上柔软的皮肤。
萧子昱哼了一声,身体不听指挥地打颤,这感觉太奇怪,酥麻中带着痒,后颈的一小块肉发红滚烫起来,他怕自己沉溺,奋力推开了面前的人。
袁珩撞到墙上,肩胛一痛,他毫不在意,用拇指揩过唇角,还要动作。
两人拉拉扯扯如同打架,但他低估了萧子昱的力气,也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推搡间身后房门一响,萧子昱竟是将他推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袁珩:“……”
衬衫被抓皱了,颈间也多了条红口子,像极了激情过后被人扫地出门的偷情汉。
更要命的是钱包手机都在房间里,浑身上下连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找不出,而且他刚挑刺了酒店前台,这样出去估计会刺激得迎宾小姐直接报警。
袁珩嚣张了快三十年,头一次阴沟翻船,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