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一剑刺偏,不会被囚多年仍妄图袁珩能停止杀戮。
当他把每一个选择都偏向袁珩,得到的结果却是蜀国被灭,从小培育教导他的师门下落不明。
他知道蜀王骄奢淫逸,用师门逼迫自己完成任务,是死有余辜,但同样无法接受是袁珩亲手促成了这件事。
所以他只能周旋,却不敢承认,当道德和情感发生冲突,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萧子昱用手按住发梢,咬进嘴里,心中一团乱麻尚未解开,就感觉袁珩大幅度翻了个身,伸出长臂一捞,将他捞进了怀里。
萧子昱先是僵硬,后知后觉去掰腰间的大手,“你放开。”
袁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气息扫过他的后颈:“这不是没睡着?”
萧子昱正烦着:“我睡不睡关你什么事?”
袁珩罕见地没有发脾气:“那我抱你也不关你的事。”
萧子昱沉默了,莫名感到委屈:“袁珩,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来的路上遭遇泥石流,一切就都完了。”
袁珩低声道:“我在想,你要是被埋了,我的项链要找谁送。”
萧子昱声音轻颤:“那你来了,有没有后悔?”
袁珩的手臂紧了紧,语气依旧猖狂:“我从来没有做过后悔的事。”
萧子昱被箍得无法动弹,不吭声了。
袁珩却没打算放过他,“萧子昱,如果我被埋了,你会怎么想?”
萧子昱诚实道:“我可能会愧疚。”
袁珩说:“道德感太高不一定是好事,这是我的一厢情愿,跟你没有关系。”
他话锋一转:“除非你让我讨点甜头。”
萧子昱没懂他的逻辑,晕乎道:“讨什么?”
腰间的大手用上力气,袁珩将他掉了个个,两人彻底变成相对而视,距离近到呼吸都勾缠在一起。
萧子昱下意识想逃,却被那双手截住去路,袁珩盯着他的眼睛:“不管你在顾虑什么,我不会后退。”
“多久?”萧子昱问道。
这本来是个没头没尾的问题,袁珩却听懂了:“够你死一次,再活过来。”
萧子昱被他这个比喻刺激到,唇瓣骇得张开,紧接着便感觉袁珩撩开了他垂落在耳边的发丝,一根一根,全部耐心地捋到耳后。等终于把那张脸清理干净,袁珩扶住他的耳侧,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不再是毫无暗示,萧子昱却还是僵硬着手脚,从耳边的发丝,到血肉里的骨头,都化成了一滩水。
袁珩攻占着萧子昱的唇舌,大手却垫到他的脑后,将萧子昱慢慢放平,用大腿顶开他的膝弯,整个人压了上去。
因为他每一次吻都不够温柔,且没有耐性,萧子昱一直没能学会换气,憋得狠了就呜呜叫唤,手掌握成拳抵在他的肩膀上。
袁珩总算是渡过一口气去,却不停顿地索取第二次第三次,如此几次几番,萧子昱彻底没了反抗的能耐,软乎乎陷在被子里只知道喘息,眼角的泪痕都没力气擦。
袁珩的大掌再次抚上他的腰迹,萧子昱哑了嗓子,红了眼眶,再开口却还是那句:“别……”
袁珩盯着他的脸,喘息/粗/重,像是饿了十几天的狮子见到新鲜开膛的猎物,最终还是被萧子昱软绵绵的,毫无力气的手掌推了开去。
他重新将人拥在怀里,自上而下压着挤着,用拇指揩干萧子昱的眼角:“哭什么,你让我担心,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