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骑马过去捡,谢观风耳旁骤然穿过一直利箭,快的划破虚空,只听得“叽”一声,将树丛中飞行的麻雀射穿钉在了他们后面的树干上。
凌砚行缓缓骑马出现。
手上拿着一张蛇形的黑色弓箭,淡淡的看不出神情,穿着繁琐的宽袖黑袍,还披着一件厚重漂亮的披风,如同御驾亲征的肃杀帝王。
“王爷!”
沈木鱼高声唤了一声,下意识就想飘过去贴在靖王腿上,奈何他现在在马上,马绳在谢观雪手上,他便只能宛如隔岸相望的可怜人,眼巴巴的看着靖王。
凌砚行扬了扬缰绳靠近。
树丛之中忽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不多时,一对漂亮的鹿角露出在树丛之中,好奇的摇晃。
谢观风和靖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骤然拔箭。
梅花鹿察觉到危险,蹦蹦跳跳的跑了。
谢观风和靖王便同时骑马追了上去。
沈木鱼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到手的靖王又飞了,盯着两人并驾齐驱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个幽怨又委屈的目光。
他讨好了那么久才少有回应的靖王,怎么谢观风一来就跟他玩了!
他虽然很菜,但是他嘴甜啊!
王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学骑马!
沈木鱼默默伸出尔康手,心里流下两行清泪,感觉刚安稳的脑袋又悬了起来。
他和靖王的关系还是不够稳固吗?
沈木鱼小声逼逼:“谢观雪,我们是不是太菜了啊。”
所以靖王和谢观风才不带他们一起……
谢观雪射中一只小鸟,回头:“你说啥?”
大家都是纨绔,谢观雪怎么背着他偷偷上进!
沈木鱼双手合十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只能报之以歌!
靖王和谢观风没一会儿便找了回来。
谢观风抿着唇,而靖王眉角上扬,风发的意气将脸上的冷漠冲淡,比平日里更加好接近,身后拖着一只梅花鹿,显然这场“战役”是他获胜。
沈木鱼瞧见那头鹿脑子转的飞快,连马都不骑了,从马鞍上滑下来,屁颠屁颠的跑到梅花鹿边上,殷勤道,“王爷,我帮您扛回去怎么样!”
靖王脸上缓了缓,跟着下马,煞有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木鱼肩膀一沉,笑容更殷勤讨好了,自以为狡黠机灵的模样在男人看来就差把目的写在脸上。
凌砚行顺势将他的肩膀搂住,将人揽了回来,“小肩膀扛得动?”
“扛不动。”沈木鱼羞涩的低下头,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更扛不住想你。”
沈木鱼自己都觉得羞耻极了,尤其是还有两个人盯着,因此声音压的那叫一个低,就差只剩下气音了。
小猫似的声,像是在撒娇,如同有只剪了指甲的猫爪在心中轻轻的挠,越来越痒。
靖王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谢观风,嘴角微微勾了勾,揽着沈木鱼肩膀的手下移,穿过少年瘦窄的腰,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不等沈木鱼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向上一扬,骑上了那匹久违的黑马。
马鞍不似上回那般硬,加长了许多,甚至还铺了一块软垫,一点都不磨屁股硌腿。
靖王翻身上马,从背后环住沈木鱼,将他整个圈进怀中,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谢观风,“本王区区一届文官,看来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