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一个荒唐的想法在心中生根发芽。
大周男子十六岁便能成婚,靖王如今二十六尚未婚娶,他千方百计把他儿子弄进宫,难不成……从一开始打的方便和他儿子搞到一起的主意?!
他儿子虽然整日留恋烟花柳巷,但可从来没做过什么过火的事情!
若不是这个老不知羞的欲擒故纵勾引他儿子,他儿子怎么可能忽然性情大变主动讨好,还成天留宿靖王府出入自由!
“嗬——”
“老……老爷!”
车夫一转头,便看到翻白眼直挺挺往后倒的沈阳愈,扯着嗓子高声道:“不好了少爷!老爷晕倒了!
刚半只脚迈进靖王府的沈木鱼听见车夫的叫喊声,浑身一震,顾不上沈阳愈是炮灰反派没到满门抄斩一时半会还嘎了不了,赶紧飞过来扶住沈阳愈掐他人中,“爹啊,您可不能死啊!”
您死了谁还给我钱花啊!
一千两您还没给我呢!
沈木鱼手忙脚乱的同车夫把沈阳愈抬上马车,正要转身和靖王打声招呼下次再见,却瞧见门口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沈木鱼心中微微失落,撇了撇嘴,赶紧将沈阳愈送回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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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已经是这个月第四回给沈大人看诊的崔大夫十分熟练的放下自己的看诊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包银针。
沈木鱼不知道他爹又脑补了什么,但想必他晕过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为了防止给沈老头二次刺激,他便乖乖等在外室,偷听里面的动静。
“嗬——”
沈阳愈一口气粗重的喘了过来,感激的看向崔大夫,惭愧的请沈夫人代为送客。
沈木鱼见大夫和沈夫人离去,这才松了口气,正要磨磨蹭蹭的挪出去回靖王府继续自己的密友大业,却被一声严肃的嗓音叫住。
“木鱼,你进来。”
沈木鱼纠结了片刻,还是挪着小碎步进去了,“爹我和靖王真的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把他当好兄弟的。”
虽然他爹不信,但说还是要说的。
沈木鱼已经做好了被沈老头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准备,乖巧的背着手靠着门边站着,打算一会儿沈老头扔鞋子他就跑到靖王府去博同情。
谁知沈阳愈却哽咽的看着他,“靖王……他待你如何?”
那必然是不冷不热还冷嘲热讽,嘴巴跟抹了砒霜似的,要不是因为他是摄政王,谁乐意和他玩啊。
沈木鱼眼神飘忽,“挺好的啊,他可在意我了,我住家的这几日还特地给我留了屋子呢。”
看他和靖王玩的那么好,您就别搞刺杀那一套了呗。
沈阳愈握紧拳头,绝望道:“果真是如此!”
沈木鱼全然不知两人的思绪已经错开了十万八千里,点头附和,“是呀是呀,其实他人还怪好的嘞。”
“他好?!”沈阳愈恨铁不成钢,“你可知他今日在御书房说了什么?!”
沈木鱼心里一咯噔:“满,满门抄斩?”
沈阳愈:“……”这倒是也不至于。
怒火一下子被浇灭,觊觎他儿子这事比起满门抄斩实在是不值一提,沈阳愈瞪了眼插科打诨的沈木鱼,冷哼道,“他让你进宫伴驾当陛下的伴读!”
沈木鱼眼眸逐渐张大:“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