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却鲜少去看望她。
“我已经交够了足够的费用,下次如果不是你的葬礼,就不要通过预留的电话号码来打扰我了。”
这是徐则在他的母亲人生走到结尾时,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以一种很冷漠的状态走出了门。
即使现在面对的是简叶,他也该拿出那样的态度来。
“对,白宁告诉你的都没错,我就是那种唯钱是图,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坏种。”
徐则起身,尽量扯出一个笑来,却哭丧着脸很难看:“所以你不要再喜欢我了,也不要因为我伤心。”
他想在走之前跟简叶好好道别,却连摸摸他的脸都做不到。
放在身子背后的右手青筋条条清晰,不受控制地轻微发着抖。
“要不我们掰了吧。”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耳膜在嗡鸣,眼眶发酸。
强撑着没有抬手去揉。
因而视线是模糊的,只能看见原本在他面前低着头的简叶闻言轻微抬起了眼看他。
面部没有表情。
徐则的人生没有掉过眼泪,以至于他眨了两下眼睛,不知道鼻尖突如其来的酸涩是出何原因。
他走出房间,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跌跌撞撞出门的时候,徐则不小心撞到了守在门外的夏安。
他魂不守舍,只匆匆瞥了她一眼,连电梯都没等,而是选择走楼梯很快跑下楼。
靠在墙边抽着烟的夏安被撞得一个趔趄,烟险些从指尖掉落,烟灰一抖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皱眉去看徐则,嘟囔骂出一句脏话。
却在看见他脸的时候很少见地怔愣了下,以至于连高温的烟灰刺痛皮肤都忘了。
本就没有根落脚的浮萍来去自如,他行李很少,除了手机证件,以及手腕上那块过于陈旧的黑色机械腕表,其余几乎都是可以随手丢弃的东西。
他在东水待得够久了,已经该走了。
只不过在走之前,他还得处理最后一件事。
白宁为了他大费周章,花钱收买陈真真,用武力伤害简叶。
他不应该留下一个烂摊子给简叶。
过去几年里,白宁追在他后面跑,他对白宁往往是放任的态度。
无聊的日子过多了,人总要给自己带点刺激。
但头一次,他觉得猫捉老鼠的游戏玩累了。
陈真真与白宁接触的地点很好猜,白宁本来便是个游戏人生的富家千金。
现在说不准就是在附近那家酒吧落脚。
他什么都没准备。
自从那年在大学门口,差点被捅一刀开始,徐则就避免自己单独对上白宁。
但这一次,他主动踏入了白宁的领地。
白天的酒吧冷清,他进入店内的一瞬间,几乎是立刻抬眼与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白宁对上了目光。
女人靠在栏杆上,朝他露出一个很明艳的笑容。
“好久不见啊。”
身后她的贴身保镖目不斜视,用像他的主人一样的目光沉默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