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但黑泽莲总是忍不住偷偷瞄向森鸥外。
那个不久前还在跟自己求交往的男人,现在正在替别的少年整理衣领。
黑泽莲酸了。
他长到这么大的年纪,还从未产生过嫉妒这种情绪。
他恨不得把少年那件被森鸥外摸过衣服扯下来,扔进火堆里烧掉,也恨不得当场把那个少年传送到国外去当意识到自己丑陋的想法时,他震惊了,也觉得羞愧。
第一次嫉妒的人,他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看着森鸥外和少年有说有笑地走进庄园,在路过他和福泽谕吉身边时,森鸥外短暂地和福泽谕吉打了一个招呼,但是没正眼瞧他。
黑泽莲不仅又酸又气,还开始感到委屈了。
委屈到午餐开始时,他都没有去帮忙端盘子。吃吃吃,吃死他算了!
出于报复心理,他想端走森鸥外最喜欢的食物,让他空欢喜一场,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森鸥外最喜欢吃什么。
连这个目的也很难达成,他心情很差,干脆拿了一个空盘子,自己跑到了观潮楼的天台上。
这里之所以叫观潮楼,是因为面朝大海,十分适合观看潮涨潮落。
正午的时候,海面是平的,没有潮涨,也没有潮落。
黑泽莲突然一瞬间,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烦死了。”他气呼呼的自言自语。
背后有脚步声靠近。
“别闹了。”
是森鸥外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
黑泽莲懒得转头,他以为森鸥外会过来拥抱他,像以前那样,但是森鸥外只是站在了他的旁边,凝视着海面。
“你和我闹脾气,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森鸥外平静地说。
黑泽莲被这话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和你闹脾气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森鸥外:“……”
“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小男孩啊,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黑泽莲脸上,拳头却攥了起来。
“我只是让他给我带路而已。”
“带路?谁带路要给他整理衣领,还要说那么多话?”
森鸥外抬起眼睛,眼里慢慢涌出笑意。
“你吃醋了,莲酱。”
“鬼才吃醋。”
“还想要拿走我最喜欢吃的东西,让我饿肚子吗?”森鸥外看了旁边的空盘子猜测道。
黑泽莲撇撇嘴:“别做梦。”
“我问那个孩子,自己喜欢的人不理自己了怎么办,还差点当着我的面绿了我,他对我说,不要在意,要主动去找对方。”森鸥外顿了顿,说,“所以我就过来了。”
“……”
“以及,我确实饿了,因为我最喜欢吃的东西真的被莲酱拿走了。”
“……”老子明明拿的是个空盘子!
下一秒,黑泽莲的脸被捧起,身体被死死地压在了栏杆上,一个潮湿的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这才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森鸥外轻声说。
说完他咬了咬黑泽莲的嘴唇,迫使他张开嘴,然后来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亲吻。
“唔”黑泽莲被吻得一句话、一个词也说不完整,他在这方面是个菜鸟,掌握不了主导,也掌握不了节奏。
只能闭着眼睛,慢慢收紧环在森鸥外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