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莲不假思索地问道:“异能力怎么借?不是不能离开人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刚刚才在内心发誓不和森鸥外说话的呢?
“实际上是可以的,就像你手上的黑影,脱离了主人,也是可以独立工作的。”森鸥外说着还去戳了戳黑影,“我以后也该叫他一声父亲大人呢。”
“你说什么!!”黑泽莲由于过于震惊,竟然忘记了殴打森鸥外。
“……没什么,就是一句心里话。”某人很狗地想转移话题,“解毒剂其实也是异能力者做出来的东西,朗姆再找你问话,你也不用担心因为没告知他真相而疼痛了。”
森鸥外说完摆出一副邀功的姿态,还用脸颊蹭了蹭黑泽莲的衣服。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接受问话了。”黑泽莲按住他的头,迫使他离自己远一点。
森鸥外不敢相信地瞪着他:“???”就这?
他忙了一大圈,就得到了这个?
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黑泽莲认真地反问:
“难道你不是为了港黑而来的吗?如果我卧底失败,损失惨重的可是你和港口黑手党啊。”
他把一切都算在港黑头上,记着森鸥外是因公事而来,他心里的负罪感才能减轻。.
实际上他自己也知道,森鸥外来这里,绝对不全是为了港黑……也已经有他私人的感情了。
无论朗姆的药发不发挥作用,黑泽莲都会坚持保守秘密,这一点毋庸置疑,森鸥外也不会担心他把港黑出卖了。
连骨盆刻字的痛苦都忍耐过去的人,真没什么是熬不过去的。
但森鸥外还是很多此一举的来了。
不仅是多此一举,很有可能还是画蛇添足,毕竟这里是黑衣组织的大本营,若是被人发现他潜入,那么森鸥外自身的安全也没有保障。
为了一个不含酒精却有酒味的气泡水、一颗解毒剂以及一个黏黏糊糊的拥抱。
“我是为了港黑来的,但我也是不想你再被折磨了。”
不想你再被折磨了。
黑泽莲的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森鸥外本人就折磨过他,他觉得自己都快缴械投降了。
“以前我是很混,知道a先生对你做出那种事,也没有阻拦。重来一次,我也不会阻拦。因为我是港黑的首领,你为你的朋友承担罪行,我也要为我的组织负责。”
“白仓君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不会后悔。从今往后,如果你不愿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你试着阻止我看看。”
“不想要我再做坏事,你就看住我啊,莲酱。”
“留在我身边,帮我完善我的最优解,好不好?”
最后的一句,是告白,是请求,是愿望,又恍若叹息。
人与人之间是可以磨合的,三观不合也总能扭出一个交集来,若是强行扭也扭不出来,那就遥遥相望,痛并兴奋着。
他们纠结了七年,从未有过平等的交集。
“你的最优解,完美无缺,一直是你的骄傲,哪里有地方需要完善?”
谢天谢地,黑泽莲终于没有一口拒绝了。
而是也认真地分析起了这句话的可行性。
“有的!”森鸥外坚定地说。
“……”黑泽莲扶额,“就算是为了说好话追求我,你也没必要自黑啊。”这也太卑微了吧。
“比如这次最优解的计划里,实际上没有过来给你送药这一项安排,因为无论有没有药,你都不会认输的。但是我把它加上了,你说,这难道不是完善它吗?”
完善的最优解,会多出一些感性的地方。让人觉得不那么冷酷无情。
可这和绝对理性又似乎冲突起来了。
“万一你被黑衣组织的人发现,我是不是又成了全港黑的罪人了?”黑泽莲问。
森鸥外摇头:“不会。”
“你说不会就不会么?我什么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