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怎么会一直在帮他说话。
“莲酱,不要受他的干扰。”森鸥外低声提醒道,“现在要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这点不用你提醒。”黑泽莲站起身来,“大爷你还是管好你的塑料品,那可是你的宝贝。”
“等会儿卖钱了给你买糖吃。”森鸥外不气恼,还在和他开玩笑,“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黑泽莲懒得搭理他,面不改色地对七川纯音说着虚伪的假话:“就算不能使用异能力,我也会杀了你。除非你放了我亲爱的同伴们,我就饶你不死!”
“那是不可能的。”七川纯音指了指画框里的基安蒂和科伦,“你也会像他们一样留在画框里。”
黑泽莲没再说话,在七川纯音还在说话之际,就与他动了手。
他在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体术几乎为零,完全依赖于异能力,后来才意识到体术的重要性,于是愈发勤奋地练习,但他很少在人前展露实力,总是有所保留。
也正因为这样,上次在人鱼岛大显身手,才令琴酒小小的刮目相看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在森鸥外面前一改往日的疲懒,发挥真正的体术。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看上去纤细柔弱的七川纯音,竟然不输于他,丝毫没有落在下风。
且出手狠辣果决,竟有些像……琴酒?
这特么不是朗姆的人吗?
按照黑泽莲对琴酒的了解,琴酒绝对不可能收徒弟,也不可能有耐心去指导新人。
在他感到疑惑之际,七川纯音突然收了手,往后一跳,稳稳当当地落到了一个画框前。
那个画框里的场景,是一个正在不停的往前跌跌撞撞奔跑的人。
七川纯音笑了一下,他从画框里拽出了那个人,那人变得只有他的指头大,在他的揉搓下发出了哀嚎声。
黑泽莲咬紧了牙关,七川纯音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玩具橡皮泥一样捏来捏去。
“黑泽君,给你看个好玩的。”七川纯音笑着将手心里重新捏好的
人扔到了黑泽莲的面前,那人落地后又变成了一个和他差不多身高的青年。
这青年和黑泽莲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头发凌乱,下巴捏得太尖,两只眼睛无神地睁着,似乎是不能动弹。
“啊,捏出来的效果不太好。”七川纯音捶了捶自己的头,沮丧道,“我怎么会失败呢?再来再来。”
他又从另一个画框里揪出一个人,低垂着眼睛认真地捏着,仿佛在做着全世界最该专注的事,对那人发出的声音置若罔闻。
落地后的成品依然不像黑泽莲,这次是嘴歪了,牙齿也不整齐。
他一连捏了好几个,每个都有些沾边,但又都不太像,黑泽莲终于看不下去了。
“住手,你这个疯子!”
他自己不是没杀过人,必要时甚至杀过不少目标,也弄出过血流成海的场景,但他从来不玩弄俘虏,也不认为人类拥有玩弄人类的资格。
七川纯音逐渐变态的笑容让他想起了已逝的港黑前干部a。
他也被a像这样折磨过。
好恶心。
左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那是a曾经切开的位置,他还在那里骨盆的位置,用刀在上面刻下了极具侮辱性的字。
后来那行字被他自己又用刀刮去了,那时候他很疼,真的很疼,嘴不饶人,但疼到直接晕死过去了。
很多人以为他没有感知疼痛的神经,他也一直用默认来误导别人。那玩意确实被陀思切除过,后来他找到了黑杰克,让他帮忙重新接上。
黑杰克严肃地告诉他,他的神经被断得很细,只能接得很细很细,那意味着他感知疼痛的敏感度是正常人的双倍、五倍甚至是十倍。
要么是无痛,要么是很痛,这是一道很难的选择题。
但他选择了后者,并始终相信自己有被治愈的可能性。
……他一直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
在港黑监狱被折磨的那些日子,太宰治好奇他为什么总是在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