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丧偶的森鸥外嘴角抽搐,他心黑,黑泽莲也不白,胡乱给他艹了个因为思念亡妻而精神失常的悲惨人设。
基安蒂哼了一声,没再找他的麻烦。科伦有一点游离于黑衣组织之外的良善,竟然将手里没喝完的饮料瓶扔给了森鸥外。
“游乐场里会有很多。”他还很好心地给森鸥外指了一条致富之路。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安室透早看出这人不是一般人,但他也只能留心观察,不能再盘问下去了。
直到四人走进赌场,森鸥外的目光才从面前的饮料瓶上移开,投向远处的摩天轮,他的眼里是比夜色更加漆黑的深沉。
“像我死去的妻子?嗤。”森鸥外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自语道,“你不如说你像我未来的妻子,这才更合理呢。”
“阿嚏!阿嚏!”
走进赌场电梯的黑泽莲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暗想是不是又有人背后说他坏话了。这个有人不会是别人,就是森鸥外那个混蛋。
“再往下就需要身份验证了。”科伦是四人当中最务实的,已经提前阅读了关于海中赌场拍卖会的法则。
明面上的东西对社会上所有人都公开,但拍卖会必须得身份验证才行,不知为何连政府都没办法完全渗透进去。
什么东西都能拿来拍卖的拍卖会,黑泽莲想起了西索他们世界里的友客鑫市。相比于那个丛林法则更加严苛的世界,黑泽莲觉得横滨要包容和友爱多了。当然了,也比蝴蝶香奈惠她们的世界要好很多。
最起码横滨的大多数人都能选择自己的奋斗目标,而蝴蝶香奈惠他们只能选择先杀鬼,再谈其他。
“我们要不要用黑泽君的异能力?”安室透问道。
往下的身份验证,他们肯定过不了关,用任意门瞬间混进去会比较好。
黑泽莲摇摇头
:“不用异能力。”
“那用什么?”
黑泽莲指了指自己的脸:“刷它。”
“???”
当黑泽莲的指纹、脸谱、视网膜都识别通过时,大门也朝他打开了,侍者恭敬地给他一个号码牌,他朝后面三个目瞪口呆的人说道:“来吧。”
“为什么你能刷脸?”科伦问道,这个新入伙的小子身上处处都是疑点,但偏偏又很坦然。
“因为我以前是这里的常客。”黑泽莲摸了摸下巴说,“十五岁之前,我经常混迹于各大赌场。我曾在这里买下了永久参观权,无论我身份如何变化,进入这里的权利总还是有的。”
“十五岁就这么浪了吗?”基安蒂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嘛,家财全部给了陀思,自己又被迫加入了港黑,一待就是七年,从贵公子变成了负债鬼。
每每回想昨日,黑泽莲都觉得那些在赌场和酒吧混迹的日子,像是一场接着一场华丽旖.旎的美梦。
“这次的拍卖会,除了黑杰克,还有其他东西拍卖吗?”黑泽莲没回答基安蒂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们其他问题。
黑杰克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母亲的友人。但他和黑杰克见面的次数,加起来还不到三次。
一次是他被陀思切除了感知疼痛的神经后,去找黑杰克接上神经,一次是黑杰克找他,提前将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交还给他,嘱咐他不要惹事,平静地生活下去。第三次的交集是黑杰克给他发了邮件,说自己暂时不会联系他。
这个暂时,一暂就是将近十年。
黑泽莲知道黑杰克过得很辛苦,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让他不能在一个城市逗留超过五天,行踪必须完全隐蔽,他的身份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以前以为黑泽茗托付了aptx给他,但现在看来,是黑泽茗托付了一口锅给他,而让真正带着aptx的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