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巳仙宗内没有,”侍从说得肯定,“我们进入元巳仙宗内,探识灵器上从未有过反应,离元巳仙宗最近的一枚,也是埋在几百里外的汴湖湖底下方。”
乌见浒暗自思量,先前在出云阁外,灵器上白光闪现,却不是他看花了眼。
那便是说,白玉在这两日才进入元巳仙宗、进入出云阁的人身上,而那个人,最有可能的,便是容兆。
侍从犹豫又道:“我想着,是不是该去一趟羌邑?”
“去羌邑?”
“是,”侍从解释,“先前找到的那些白玉,有埋得浅的,周围山川河海皆灵气充裕。探识灵器虽面对西侧时不见反应,但羌邑的白鹭圣山便是以灵气充盈出名,最后一枚白玉的位置既无头绪,不若去那里看看。”
“白鹭山”三个字一出,乌见浒忆里那夜在那山中的剑阵里,容兆抬起的那双凛寒锋利的眼,明白过来。
他将灵器扔过去:“去吧,顺便探一探羌邑现在是何情形。”
至于他想要的东西,怕是不会有收获,总要验证一下。
下午时,萧檀亲自过来,开口便问:“乌宗主这两日去了哪里?”
“无可奉告。”乌见浒毫无客气,并不想应付他。
萧檀心生不快,忍耐住:“元巳仙宗今已失守,他们比我想象中动作更快,那个陈启也是个不中用的,或者说那位云泽少君太过厉害。乌宗主,如今只有你对上他,我们才有机会再扳回一城。”
昨夜容兆最后释出的那一剑,无论是对门内弟子,还是对南方盟众,都有十足震慑之效。
有侥幸自元巳仙宗逃出者,回来汴城一宣扬,今早云泽少君练成仙剑之法的消息便已传开,叫人望而生畏。
乌见浒却不为所动:“你也说了,云泽少君太过厉害,外头都在传他的剑法已出神入化,一剑就能撼动整座元巳仙宗,连比他修为高几个境界的门中长老也斩在他剑下,我现在哪里还是他的对手。”
“所以乌宗主的意思是,打算就此放弃?”萧檀皱眉道。
“你若是不愿意,想要据守在此,或者再寻机挑衅元巳仙宗,也可以试试。”乌见浒全不在意。
萧檀沉下眼:“乌宗主别忘了当日承诺过的,事成之后改天换日、破除陈规,让妖也能与人修有同等地位。我为你做这么多事,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这一步,现下稍微遇到点不顺,你就打算撒手不管了吗?”
乌见浒偏了偏头,漠然道:“我倒是想,可惜你没有这个本事做到,我也没有。”
“你——”
萧檀恼恨不已,他们的的确确都被这个人骗了,他自己的目的或已达成,便打算就此抽身,世上焉有这般道理!
乌见浒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之态。
僵持片刻,萧檀咬咬牙,拂袖而去。
十日后。
乌见浒走入街边茶肆,步上二楼,拣了间雅间进去。
自从南方盟占据汴城后,昔日繁华城池很是萧条了一段时日,最近才陆续又有酒肆茶楼重新开业,望川阁便是其中之一。
他临窗坐下,捏着茶杯望向窗外,前方远岫浮云处,便是元巳仙宗。
可惜护宗法阵已重建,他是再没机会进入了。
片刻,侍从送进消息,他们的人已经到了羌邑,在白鹭山中确实一无所获,非但如此,自当日萧如奉寿辰后,那座山上原本充盈的灵气便一日日消散了。
完全不出乌见浒意料。
“还有便是,元巳仙宗也派人去了羌邑,设法救出了被软禁宫中的萧如奉,如今已经在把人带来